在的样子,一定不大敢相认,哪怕是亲如父子,血脉的感觉有着。
可是,板板现在的气势样子和血海里拼杀出来的赵铁,和暗流里冒出头来的阿军,已经是平起平坐。
经历了生活的磨砺后。
板板由过去一个掌握着人心这个宝藏,忐忑担心的看世界的孩子,变成了融会贯通,潇洒自如在红尘里行走的男人。
三支酒瓶清脆的碰撞在了一起。
三双男人的眼睛在笑着,没有什么放在他们的心里了。阿军的心里闪过钱春的影子,他淡淡的撇了下嘴。
功利的尔虞我诈,和这种坦荡热血的情义。
他早就做了决定。
“你失去了三个好弟弟,却得到了三个好兄长,我,阿军,还有你的四哥。人生得失是平等的,苍天也是公平的。”
赵铁仿佛在和他说,也仿佛在和阿军,或者自己说。
玩弄着手里的空酒瓶,赵铁的手指捏着酒瓶的瓶口,巧妙的抛了个花活,然后道:“从来得到多少失去多少,不要把什么往事全放了心底,人生是向着前面看的。他们,同样的也希望你好。知道么?”
“我知道。”板板受教的举起了酒瓶。
虽然这个道理他知道,可是他更享受的是赵铁此时此刻说话时,对他的态度和心意。
“怎么都有点儿女情长了?哈哈。”
阿军显然明白赵铁触动了点心事,打着哈哈举起了酒来:“不是兄弟甚是兄弟,我在这里纵横多年,一般的人我是看不上的,不想铁哥回来一次,让我认识了这个小兄弟。板板,来,从此就是兄弟。”
磕头焚香,歃血为盟的形式在这里已经是毫无必要了。情义从来两心知。
“胡说八道。你这个混蛋小子。”
赵铁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抽在了阿军的脑袋上:“好像是你找我去办了板板的吧?”
一句话说清楚的真正的来龙去脉。
阿军恼火的去低头开酒,只当没听到。屋子里憋了会,三个人再次齐齐的笑了起来,这次,笑出了泪水。
“多少年了,尔虞我诈啊,大圈大圈,人心人心。当年的兄弟已不复当年。板板,千万别变,其实功名利禄全是狗屁,到了最后黄土一堆而已。想那当年老连长从大陆杀到香港澳门,再转到北美南美,谁敢正视?现在呢?老了,我知道老头子也寂寞,不然岂能念念不忘这枚心结?”
赵铁一边摇头,一边把军功章拿了出来。走到了板板的面前,抓住了他的手,放回了他的手心。然后又坐了回去。
板板吃惊的看着他。
赵铁一笑:“你叫我声大哥,难道大哥的心胸不如你么?我帮老连长办了心结之后,也抽身而去,不再问那些是是非非的。有什么比兄弟更重要,比这种情义更重要?当年我就该醒悟的。偏偏还是今天,才被触动的真的醒悟了。我拿这枚军功章回去换一场梦,不是损了老连长的心?他这时不知,日后总有知道的,日后不知,老头子他走了之后总会知道的。举头三尺有神明!”
赵铁的手,指了下自己的头上。
只是酒意上来,昏昏沉沉,本性毕露,出的是中指。
板板想笑,又心酸,阿军也是亦然。
“举头三尺有神明。江湖帮会本来就该热血忠诚。这些日子我看你,我也扪心自问。”
赵铁靠了那里,仰头又干了一大口酒水,板板和阿军陪着他饮下了。
“那些兄弟啊。那些兄弟。”
赵铁颓然的摇摇头:“什么才能够让当年一起,你为我挨刀,我为你档枪的兄弟变了味道?是时间,是人心?还是野心?还是荣华富贵?一令既出莫敢不从,也不过江湖而已。小小的江湖,小小的大圈。天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