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哲對所謂的晚會沒什麼興趣,絕對不能代表其他人的態度。
平時軍訓男生部跟女生部是分開的,包括每天拉歌的時候。
男教官負責男生的軍訓事宜,女生那邊也有專門負責的女教官們。
像這樣大家能圍成圈坐在一起可是很難得事情,雖然大家未來註定是同班同學,但起碼在這個時候還是很有新鮮感的。
而且這個圈的坐法也很講究,男生一個半圈,女生一個半圈,抬起眼就能將未來的同學模樣看得清清楚楚,對於剛剛放飛了靈魂的一幫年輕人來說,如果不興奮就不正常了。
在異性面前表現本就是生物的本能,尤其是正處於荷爾蒙分泌最旺盛的年紀,這種表現欲還會成倍的增長。
生物學上對這種狀態有個專門的學術名稱,叫發情期。
尤其是男生,一幫半大小子此時的情緒是極為亢奮的。
更別提夏日的傍晚雖然沒有篝火但廣場上有燈光,還是很浪漫的。
只是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此時,女教官也發話了:「男生這邊是怎麼回事?讓你們自薦表演個才藝這麼扭扭捏捏的嗎?還是你們都沒才藝?」
激將法其實誰都懂,但是在特定的場合從來就沒讓人失望過。
一幫十八、九歲的少年頓時鼓譟起來。
「誰說我們沒才藝?」
「大家趕緊上啊!」
「我們不但有才藝,我們這邊還有鬼谷子的傳人呢!」
……
聽到從身邊傳來的乾嚎聲,王哲文只覺得腦子「嗡嗡」的。
坐在王哲文身邊的是劉浩。
兩人高矮差不多,走隊列的時候排在了一起,自然便也坐在了一起。
加上平日裡兩人關係不錯,開起玩笑來便也生冷不忌。
唯一的問題在於鬼谷子傳人的戲言,是為了在大學四年裡跟賀獨唱好好玩一場遊戲,小範圍傳播其實問題不大,捅到教官這邊,這個玩笑稍微便有些開大了。
王文哲下意識的看了眼不遠處的賀獨唱,發現這貨的目光也正看向他。
這些日子賀獨唱的情緒一直很低落,魂不守舍的,讓王文哲感覺很享受。
他不是聖人,講究以德報怨。
對於一個多年後不但背叛了自己,還叫囂著要照顧自己老婆、女兒的人升不起半點憐憫的情緒,恰好相反,看到難受,只有快樂。
為了能讓自己快樂,他現在只希望教官沒有注意到劉浩的乾嚎。
如果萬一聽到了……
「什麼?剛才誰說的?咱們班上還有鬼谷子的傳人?」
女教官的耳朵顯然很敏銳,當然也可能是劉浩的那口廣式普通話,特別有韻味,在一幫平平無奇的普通話中特別有辨識度。
「報告教官,王文哲真是鬼谷子傳人,他還會看相,隨便看一個人一眼,都能把家庭背景說得八九不離十,如果讓他摸骨的話,那可就更厲害了,連家裡有幾口人都能算出來!您要不信可以讓他現場幫咱們班女生算一個!」
「是的教官,我們都能作證!」
一幫半大的小子們再次鼓譟起來。
女生那邊則是笑聲一片。
……
「兄弟,摸咱們班女生小手的機會已經擺到你面前了,回頭有啥好事,可千萬不能忘了我!對了,回寢室可得跟我們分享一下感覺。」
一群人鼓譟得起勁時,始作俑者劉浩偏著頭壞笑著在哭笑不得的王文哲耳邊說道。
沒等王文哲回應,男教官已經大聲點起了名:「王文哲!」
「到!」王文哲站了起來,高聲回應道。
這一刻對面所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