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立即去告诉其他人,让他们准备出海的事。”
风映残的存在给砚冰造成极大的压力,能离得远一些就远一些,满心欢喜的她,急迫地冲了出去。
目送砚冰离去的背影,斩风着实有些纳闷,这个原本冷若冰霜的少女,似乎变得软弱了,有某种力量在一点点侵蚀她心中的刚强与韧性。
“难道……”
他忽然看了看被抓伤的手臂,心中猛的一颤,用力甩了甩头,默然走向擎天别院。
踏入院中,出的消息已经通过砚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有的兴奋,有的惋惜,兴奋的自然是那些早就想去天漩的船客,惋惜的则是井陛和越煞等人,没有斩风这群人坐镇岛上,都感到很不安。
听到消息的越煞,受了井陛的嘱咐,匆匆赶到大厅,急声问道:“兄弟,你们真要走了?”
“嗯!”
“为甚么不多留几天?”
砚冰冷冷地回道:“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难不成要我们一辈子为天漩山庄守门?”
赤瑕璧和聿丘部见过以前的砚冰,知道这就是她的性格,并不感到诧异,其他人却不了解,都愣住了,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尖锐的话语,冰冷的口气,使得越煞极为尴尬,同时也了解到正是这位少女,使斩风决定离开龟山岛,只是不明白有甚么事情,让她这么焦急地离开。
虽然听得刺耳,但他也不好意思出言驳斥,支吾道:“我们不过是想多招待诸位英雄几天。”
砚冰冷笑道:“算了吧,井陛的心思大家都明白,你也不必替他遮掩,我们已算是仁至义尽,不你们几个人的分上,早就出海了,何必等到今天。”
越煞知道劝不动,苦笑道:“原想与几位多聚些日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了,既然你们坚持要走,我自然也不会强求。”
明帅匆道:“越煞,我看你也是人物,怎么在井陛的手下做事?不如和我们一起出去闯一闯吧!”
越煞正色道:“我随着庄主干里迢迢来到这里,已决心为庄主尽忠,怎能半途而废呢?”
赤瑕璧含笑道:“算了,人各有志,不必强求。”
越煞笑了笑,诚恳地道:“既然你们要定,我立即为你们安排船只,再把他们都叫来,为你们送行。”
众人同时起身,拱手道:“谢了。”
“诸位慢坐,我去准备一些事宜。”越煞正想离开,明帅忽然唤住了他。
“越兄,有件事想。”
“明帅兄请说。”
“井炫是怎么回事?”
越煞脸色大变,犹豫的目光扫视一眼在场的人,沉吟道:“那是庄主的私事,手底下人不便过问,也不了解。”
明帅若有深意地笑了笑,淡淡地道:“井庄主似乎有许多不可多问的私事,既然如此,我也不问越兄了,有事我会自己找他问。”
越煞警觉地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了大厅。
在他的安排下,船只、食物、淡水等必要装备都准备好了。斩风等人也都收拾好行装,只等次日天明,就开船起航。
这一夜,砚冰过得很不安稳,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风映残的出现,给她的心里造成了沉重的压力,不单是鬼界的因素,还有感情的因素,她能感觉到风映残没有忘记昔日的姻缘。
带着满脑子的愁绪,她独自一人走出了天漩山庄,在沙滩上漫步。
天色乌云满布,连星月部躲了起来,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偌大的龟山岛十分宁静,阵阵的海浪声像是母亲温柔的手,有节奏地拍打着婴儿的背部,催他入睡。
事实上,经过了一场重大的变故,小岛变得祥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