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娘是知道这一点的。
可是,她心里对这位大弟子气愤得很,又怎会捅穿这事?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并且,从那以后就再没亲自指点过司徒平,全由他自行修练。
得与失之间,身在局中之人,又有谁能看得清楚?
……
第二日,是一个难得的晴天。
朝阳照在东峰之上,映得山峰一片橙黄。
似乎知道今日情况再不相同,众弟子早早的就用过饭食,静坐等待着。
就连那些每日里辛勤劳作的仆人、药农等,都眼神飘忽的躲躲闪闪观望,想知道今日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钟声响起之时,弟子们各自佩剑,三两成群的上山之时,薛蟒从榻上醒了过来。
一晚上的疼痛折磨,让他直至天明时分,才睡着一小会。
此时听到钟声,想也不想就要坐起。
“啊……”
一阵钻心的痛楚,从身体上传来。
他本就惨白的面色,立即变成青灰色。
薛蟒红眼里全是怨愤的光芒,急喘了几口,恨道:“等师父回来,我要那小子生不如死!他永远也想不到,在师父的眼里,什么最重要?大虎、王登,进来。”
过了好一会,才有两个身着青衣的外门弟子走了进来。
他们神情焦虑,面色有些不安。
别的外门弟子都上武场学剑去了,自己两人被薛蟒叫住,哪还有好事?
陈大虎嗡声嗡气的道:“薛师兄,您可是身体难受?刚受了伤是这样,好好休养一阵就会好转的,我们过一会再来看您吧。”
薛蟒翻着红眼,面无表情的盯着两人,直看得两人低下头去,才闷声道:“我平日里对你们如何?丹药功法没少给吧。”
陈大虎两人以前鞍前马后的任劳任怨,薛蟒也比较欣赏这两位,所以也没有太过小气,黄芽丹倒是给过一些,功法也教过一些。
听到陈大虎直接称呼自己薛师兄,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妙。
不是叫小老爷的吗?
难道他们也准备投靠那新来的小子了。
“薛师兄,您也知道,那位江师兄实力很强,难得今日公开传剑,想必也不会拿一些大路货色前来糊弄我等。我们都是山中猎户,上山来也想有个前途,总不能看着机缘出现,就这么放弃掉吧。”
陈大虎神情诚恳,憨厚的脸上满是无奈。
他也知道这么做有些不地道,但是,以前这位薛师兄仗着实力和权力,任意驱策自己,虽然也给了一些好处,但要说恩义,还真谈不上有多少。
“给,薛师兄你受了重伤,这两粒黄芽丹,应该能补充元气,助你早日恢复。”
陈大虎珍重的从怀中掏出两粒洁白丹丸,放在榻旁几上。
王登也是咬了咬牙,摸出两粒药丸,轻轻说了一声道:“对不起了,薛师兄。”
也不顾身后薛蟒要吃人一般的眼神,两人出了平房,长长吐了一口气。
连忙紧赶几步,追上众弟子,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静静等候着。
……
苏辰来到的时候,见到三十多人全都倒齐,心里倒是有了几分喜意。
他不怕别人的资质不行,最怕的其实是少了锐志。
假如所有人都得过且过,完全没有上进心,门派也就谈不上凝聚力,更谈不上发展。
“所有师弟师妹,想必都已经学过小五行篇功法和五行剑诀,这是本门奠基法诀,最是温和纯正,你们应该都有自己的心得。这些不重要,今日讲剑,就从头开始,大家盘膝坐好,静心凝神。”
苏辰既然决定打牢门派根基,把这虚妄的五台门派撑起来,当然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