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着她的面容,半晌,若白才又说:“同你比赛的选手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你受伤的事情,你自己要当心。”
“是!”
“要听沈柠教练的话,听初原的话,”凝视着她,若白缓缓说,“不要逞强。”
“是!”
百草点头说。
病房里变得安静下来。
输液的液体一滴一滴流淌着。
望着病床上虽然身体坐得笔直,但面容依然难掩苍白的若白,想到昨晚整夜未眠做出的决定,百草悄悄握紧身侧的双手,深吸口气,说:“……”
心中涌动着难以克制的情绪,声音却涩在喉咙里,她的脸涨成通红,身侧的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
“你想说什么?”
若白看出她的紧张。
“我、我想说。。。。。。若白师兄,我可能。。。。。。可能。。。。。。”闭一闭眼睛,百草涨红着脸,鼓起全身的勇气说,“。。。。。。我可能喜欢你!”
窗外的阳光透明如琉璃。
雪白的病床上,若白身体僵硬,他定定地看着她。看着她,他的眼眸越来越漆黑,竟映得面色苍白起来,仿佛他没有听懂,仿佛听到的只是他的幻觉。
“我。。。。。。我是说。。。。。”
当勇气终于冲破瓶颈,虽然还是脸涨得通红,但百草已没有刚才那么慌乱。紧紧咬了一下嘴唇,她凝重严肃地回望着若白说:
“虽然现在我还不能百分百地肯定,我对你的喜欢,是那种特别的喜欢,还是仅仅是像喜欢师兄那样的喜欢。比赛结束之后,我会认真去思考和确定这个问题。但现在。。。。。。”
深吸口气,她小鹿般的双眼异常的明亮:
“不管是哪种喜欢,若白师兄,我喜欢你!我会为了你打好这次的比赛,不仅要拿到冠军,而且还要不受伤地拿到冠军!”
“恩,知道了。”
漆黑的眼底渐渐升起星芒,若白的声音有些哑。
沉默着,若白依旧没有对她的表白做出任何回应,只是默默地望着她,半晌之后,示意她来到自己的病床边。
缓缓伸出手。
将她发间那枚有些歪掉的草莓发夹取下,用手指顺了顺她乌黑的短发,若白的动作略有些生硬和笨拙,却全神贯注地,如同那是世上最重要的事情一样,将那枚亮晶晶闪耀着光芒般的草莓发夹认真地为她重新夹好。
“去吧,我等你回来。”目光无法离开她那双小鹿般明亮的眼睛,若白用尽全力克制自己心底的感情,才使自己的声音似乎淡然如常。
跆拳道全国锦标赛暨世锦赛选拔赛在松阳市举行,在沈柠率领队员们到达之前,各地记者们早已从全国各地会聚而至,许多关于比赛的消息和新闻开始源源不断地见诸各家媒体。
当沈柠带着百草等队员出现在大赛组委会提供的训练场地进行赛前热身时,等候已久的记者们立刻蜂拥过来,将她和百草包围住,提出的问题全部同百草与婷宜的比赛有关。
“沈教练,你对婷宜离开岸阳投入国家队是什么心情?”
“沈教练,婷宜和百草都是出自您门下的得意弟子,对于她们之间的比赛,您认为谁的胜算更大?”
“沈教练,百草的腿伤会对比赛造成多大的影响?”
“沈教练……”
“沈教练……”
在记者们连珠炮般地发问中,沈柠挑眉一笑,目光扫过众记者们,回答说:
“百草的腿伤已经完全康复,冠军必定是属于她的!至于她的对手,我只有四个字,那就是——谁来谁死!”
谁来谁死!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