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故事。诗的第一段是说诗人偶然飘泊到一个山川秀美,环境安静的村庄,村长乃一慈祥的老人,有一美貌的独生女,将这个飘泊者迎到他们的别墅,厚加款待。村长意欲以女相许,那女郎也爱上了他。
白采这首《羸疾者的爱》共七百二十余行,万余字。完稿于民国十三年间,距离五四时代不过短短五年。那时许多新诗人还在旧诗词窠臼挣扎,或乞求西洋的残膏剩馥,以资涂饰,白采旧文学根柢之厚,具见于他《绝俗楼我辈语》一书,但他这首长诗竟能将旧诗词的辞藻、语汇及旧格律、旧意境,扫除得干干净净,以一种崭新的姿态与读者相见,不是天才能办得到吗?
他若不早死,我想他不仅能与徐志摩、朱湘并驾齐驱,甚或超而上之,也说不定。因为徐朱早年时代的作品,或乞助西洋或不脱旧诗词的羁束,哪能有白采这样壁立万仞,一空倚傍,天马行空,独来独往的大手笔与非凡的气魄呢?
白采这首《羸疾者的爱》恐怕大半是真实的事迹,至于飘泊到一个山明水秀,世外桃源般山村,遇见一个慈祥且有学问的村长,恐怕是虚构的了。诗的思想是尼采式的,朱自清批评得很好,他说白采是“献身于生的尊严而不妥协的没落下去”。尼采的理想“超人”,是比现代人更强壮,更聪慧,更有能力措置世界万事,使文化进步一日千里,呈现庄严璀璨之壮观。好像只有超人才有生存于这世界的权利,我们这群庸庸碌碌的酒囊饭袋,只配做超人的垫足石罢了。
尤其那些衰弱有病的,更没有生存的资格。诗人因自己已患了不治之疾,生理心理均呈病态,遂自惭形秽,无论如何,不肯接受那女郎的爱,并劝女郎找武士一般壮硕的人结婚,好改良我们这积弱的民族,正是尼采超人思想。而且宁愿牺牲自己为中国下一代种族着想,思想之正大光明,也真教人起敬起爱。
身体健康才会快乐,身体不健康一切无从谈起。
第十二章 快乐的实现 第六十九节 目标适中
夏衍的《法西斯细菌》堪称这一创作潮流的代表作。作品立意十分深刻——后来流行的、也为作者所追认的所谓”批判科学至上主义“主题说,至多只是剧本的浅层意义;在剧本初演之日所写的《代跋之一》里的说明,应该是更接近于创作的初衷的:剧作家要把剧本的主人公写成“悲剧的英雄”。这就是说,在剧作家看来,知识分子要求专心致志为人类研究科学,原本是一个无可非议的正当的愿望,帮助知识分子实现这一愿望,正是“*自由”的现代中国的历史责任于必要标志,然而,中外法西斯主义的存在,却扼杀了知识分子这一起码的善良美好的愿望,“他们被迫着离开实验室,离开显微镜,而把他们的视线移向到一个满目创痍的世界”:这才是真正的“悲剧”所在,这不仅是知识分子自身理想不能实现的悲剧,更是我们的时代、我们民族不能保护自己民族的精英,给他们以起码的创造性劳动条件的悲剧,说到底这是一个文明暂时无力战胜“愚蠢和野蛮”的悲剧。这样的开掘,就触及到了20世纪中国民族历史与民族文化(包括民族文学)的一个实质性问题。而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的英雄本色正是表现在,当他们认准现代化的中国需要科学,全人类全世界的将来需要科学时,就以坚韧不拔的毅力一头扑到科学事业里去;而当他们不无痛苦地认识到人类最大的传染病——法西斯细菌不消灭,要把中国造成一个现代化国家不可能时,就沉稳、坚毅地,义无反顾地投入到扑灭法西斯细菌的实际工作中:这就是剧本所描写的俞实夫。这个人物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建设现代化国家的爱国主义理想,以及为实现理想的献身精神,坚忍、执着的性格,实事求是、脚踏实地的科学作风,宽容、谦和的气度,具有一种令人感佩而亲近的精神魅力,集中地体现了现代中国民族性格的内在的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