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间尽是沮丧,这……
“东郭子义?”
东郭南规规矩矩的冲陆守寻行礼。然后才扭头看向王傲,抱拳道:“子见兄!”
王傲咧咧嘴,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如不是亲眼所见,他实在难相信大楚东郭家的公子,享誉四方的东郭解元,竟然成了这番落魄模样。
武陵学界啊,这里还真是不同于其他地方。
武陵多才,武陵士子多傲,恐怕放眼大楚。也就只有武陵这等地方能够如此不顾及东郭家的面子吧!
王傲给东郭南备了一把椅子,东郭南拱手称谢,却并不落座。
“陆师,大恩不言谢。这一次如不是您……我恐怕……恐怕已经遭那芈越的毒手了……”
东郭南说到此处,忍不住垂泪。
他少年得志,向来都是顺风顺水,这一次遭遇此挫败,以他的心智难以承受,现在哪里还有当日的神气活现?
陆守寻皱皱眉头。压压手,道:“坐吧!我听说你和武陵才子唐先觉有隙,这事可当真?”
东郭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之中怨恨之色一闪而过,他沉吟片刻,道:“陆师明察秋毫,却是弟子心胸狭隘了!”
“你欲刺杀唐先觉?曾经两次失手?”
东郭南吓得“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脑袋匍匐在地面之上,道:“陆师明察,此事……万万没有,那皆是武陵学界诬陷弟子。我身为圣人门下弟子,岂能行此等不仁之事?
再说了,武陵城武陵学界一手遮天,圣人号令在武陵根本行不通,我……我又有何能力刺杀那唐先觉?”
东郭南浑身都在发抖,两次刺杀的事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辈子的污点。
倘若传出去他如此嫉贤妒能,以后他还如何在大楚立足?
大楚最是讲圣人之道,忠孝宽仁为圣人之道的精髓,东郭南这等做法,虽然在大楚权阀之中简直是习以为常。
可是他失败了,万一暴露了,那总得要有替罪羊,东郭家就算是再强大,又岂能公开反对圣人之道?
陆守寻神色平淡,却也并不叫东郭子义起身,又道:“你和唐先觉比过才学,你觉得此子如何?”
东郭南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半晌,他道:“唐先觉此人,最是奸诈,表面上是圣人弟子,暗地里却心怀鬼胎……”
东郭南当即把文会“飞花传承”的事情一一道来,却说是唐雨先得到了芈越的传承,在文会上作弊打压圣人学派的威严。
后来又说下棋的事情,被他说成唐雨和芈越配合,东宫压西宫,故意借故羞辱他。
这番言辞他说起来却是顺畅之极,显然他这些日子已经将诸般思路全部理顺,但凡遇到机会,他便按照心中所想的那一套一口咬死,誓死狡辩,他就不相信东郭家真就不救他。
陆守寻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听得很认真。
东郭南说完,抬头看着陆守寻,一副眼巴巴的样子,满眼都是委屈。
陆守寻突然点头,淡淡一笑,看向东郭南的眼神变得十分的柔和,道:“好,很好!”
说时迟,那时快,陆守寻手中突然出现一只笔。他手一翻,锋锐的笔尖凌空指向东郭南。
东郭南脸色剧变,当即一跃而起,却已然来不及。
一道笔光。 如流星一般刺破虚空,东郭南额头之上便出现一个恐怖的血洞。
东郭南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陆守寻,双眼几乎要瞪出来,嘴唇掀动,却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响。喉咙中“咔”“咔”数下,生机便消失,直挺挺的死在了地上。
堂堂的解元,就这样被陆守寻在弹指间杀死?
王傲下意识的站起身来,脸色变得苍白……
陆守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