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陈先生有没有兴趣听听我们的交易方案?”
“请说。”
陈楚做了一个请手势,道。
“陈先生,我们希望能订立一份标准合约。”来特道:“货物在合约期内,根据当时期货价格经贴水后确定当月的交易价格。”
陈楚听到这一句话,由不得笑出声来。
来特先生所说的标准合约,实际上也算国际棉花贸易的行规。
货物的实物价格由期货价格加上贴水价确定最后的成交价格。这个条件看起来对交易双方都十分公平,正如来特所言,未来棉花价会如何变化没有人知道,如果现在就确定一个固定价格而不是浮动价格,交易双方任一方权益在未来都有可能受到损害。
“来特先生在担心我不覆行行约?”陈楚直视对方眼眸,问道。
来特微耸了一下肩头,脸上带着笑容道:“对陈先生商业信誉,我们当然不会怀疑。只不过,以现在价格来估算,陈先生不是吃亏了?”
现在美棉市场上期货价格是一万二千五百元,现货市场价格比这个价格略高。但这次,陈楚提出来的棉花交易价格是一万四千元……真的按这个价格交易,陈楚不是亏损了一千多元?
陈楚要求支付给鲁安公司的合约金是5%,以一万四千元成交价格来算的话,陈楚现在就有违约可能。一万四千元的5%是七百块,而陈楚约定的交易价格比棉花现货价格有一千多元差价。现在陈楚如果违约反而会多几百块钱“收益”。
要是棉花价格下半年继续下跌呢?
要是棉花价格跌到一万二千元/吨甚至是一万一千元/吨水平,合同约定成交价格和实物价格相差了二千元、三千元呢?
那时,陈楚根本就不会再覆行合同直接违约吧?
“来特先生知道我为什么要制定这个合约吗?”陈楚道:“因为我确信,下半年棉花价格肯定会上涨。”
来特听到这一句话,脸上神色没有变化。
这一点,在陈楚提出这一个交易方案的时候,他就能想到了……自已的谈判对手,一开始就没有摭掩自已的意图。
“陈先生。”来特先生淡笑道:“我很好奇,您是怎么做出这个判断的。”
“我以前是服饰生产商。”陈楚笑道:“我对于服饰行业,有属于自已的判断。”
“我不是对棉花未来价格有信心……我是对下半年服饰行业有信心。”陈楚道。
不过,为什么要订立这样一份合同,陈楚却有着另外一个底气十足理由。
现在国内才刚刚过完正月,还有十天在右才到棉花大规模播种季节,棉花播种面积数据还没有出来。不少期货公司或者期货投资者因此还没有开始关注这个数字。但是,陈楚派往西域省的团队,已经深入扎根西域省主要棉花产区,和当地棉花种植大户进行了深入交流。
在调查超过三百个样本后,调查团队前天向陈楚提交一份报告:在将要开始的播种季,部分棉花种植大户将会减少棉花种植面积。调查团队对样本进行分析后,确定柚查样本播种棉花面积比起上年将会减少4、9%左右。
如果没有前生某些经历,陈楚会对这个数据保持一定怀疑。但现在,陈楚却没有怀疑过这个数据。在他不多的印象中,二零一零年棉花减产,除了当年天气情况较为恶劣外,另外一个较重要的原因正是当年棉花播种面积的减少。
在那一份报告中,也有涉及种棉大户们减少种植棉花理由:去年发生在西域省某些地区的采棉工人用工荒,化肥价格的上涨……每个减少棉花种植面积的大户,都有自已的理由。
来特先生轻笑一声,他仅仅是提到这一个话题罢了,也没有深入交流意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