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变得**不堪,****不如。
董青背起手点了点头,紧接着平静的开口了,面上没有半分表情,“你们几个好好照顾她吧,无论如何,救活她,不要让她死。和邓军医说,需要什么药材只管说,不行的话,从南边再买……唉,行了,你们看好她吧。我先走了。”
在外人看来,董青的反应是如此的无情,原来那么执着追求的一个人,竟在六儿命在旦夕的时候说出这样薄情的客套话,不疼不痒,不咸不淡。
没有人明白,董青的心中忍受着怎样的煎熬,那种煎熬仿佛是打翻了一锅滚烫的热油,在他的五脏六腑中流淌着,无情的炙烤与烧灼。
董青骑着自己的白马涛涛灰头土脸而去了,他没有脸再见苏六儿了。
一路上,他不停的问自己,怎么会和别的姑娘……难道是酒后乱性吗……这该死的猫尿,误了多少英雄豪杰,而今竟也悔掉了自己。
董青回到寝帐里把两个亲兵叫了进来,低声的问道,“你们俩说实话,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苏姑娘中毒的?”
说罢,董青把配刀重重拍在了床铺之上。
两个亲兵你看我,我看你,还想继续打着马虎眼,“今天早上,今天早上。”
董青从这两个小兄弟的眼中分明读出了慌意,他的嗓音沙哑了,“扪心问问,我……这几年是怎么待你们的,把你们当亲兄弟。说实话,说,给我说。”
一个亲兵颤抖着双肩,吱吱呜呜面犯苦青,“董……大哥,昨天半夜我们在外面玩牌九就听说苏姑娘中毒了,我们俩一刻没敢耽搁急匆匆跑回来,可是我俩听见……您帐篷里好像有女人……的声音,我们就没敢打扰你……”
“什么?你们昨夜来过?”董青额头上的青筋爆裂着,他顺手把酒壶和酒盅高高举过了头顶,然后“哗啦”一声扔到地上摔的粉碎。
他低着头,用力的抓着自己灰暗的床单,他几乎想把它们揉碎,他刚毅的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僵硬了。
连同那破碎的酒壶与酒杯,他的心也碎了,他听到了一颗心破碎的声音。
昨夜晚间,自己的心上人中毒倒在床上,生死未卜;自己却几杯猫尿下肚,和另一个女人在这个灰暗的帐篷里,这张灰暗的床铺上颠龙倒凤,行巫山**,极尽男女之欢事。
就算面前的两个亲兵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天也会知道。
到底是谁,谁穿了六儿的一身红衣?
也怪自己酒醉,难道是酒后乱性吗?
还有红衣女人一回头,口中喷出的那种奇怪的味道……
而今,想这些还有用吗?
有用吗?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圣贤书白读了?
董青,你个****啊,****。
昨夜的****快活,不过是一阵云烟,但是这种铭心刻骨的痛楚与懊悔,他是绝不会原谅自己的。
董青“绑”的一声痛苦的倒在了自己的床铺上,他的心中满是绝望,“这件事你们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去中军帐把笔墨砚台和行文的纸张拿来吧,我……我要请调。连带你们俩一起。”
好男儿本该志在四方与沙场,志在家国与孝慈。
命运总在你不知如何选择的时候,帮你做出选择,但他总会让你为自己的懈怠付出代价。
早知道是如今这个结局,自己又何必贪恋苏六儿哪。
到头来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
也许别的男人能够飞花丛中沾点香,之后忘个一干二净;但是董青不是这样的男人,他有自己的操守。
他不能原谅自己对于爱情的背叛,即使这场爱情的赌博只有他一个人参与。
但是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