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九严寒,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顶到脚心,寒彻骨髓。
一股自卑的寒潮,轰然间滚滚奔来,它汹涌地冲垮了胖姐自尊的堤坝;眼看这堤坝渐渐就要融化与倒塌。
“邦郎”“邦郎”两声,铜镜和水壶从胖姐颤抖的手中跌落了,摔在了冰冷的土地上。
一颗滚烫的心,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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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章 大战在即(一)
星空寂寥,“邦郎”“邦郎”两声划破了暗夜的凄冷。
鲁四宝在帐篷里一抖,惊呼道,“胖,董姐姐,是你吗?”
胖姐咬着双唇,艰难地开口道,“镜子和水壶放门口了,我走了,保重四宝。”
说罢,胖姐紧走几步,翻身上马,她握着马缰绳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没有留恋,也不再抱有幻想。
就这样,扬尘而去?
既然走了,绝不回头。
“驾”
一声马鞭长鸣夜空。
这马鞭却也重重抽打在了鲁四宝的心头,他呆住了。
这时,一个身影窜出了鲁四宝的帐篷,只见他弯腰捡起了铜镜和水壶,转身进去拿给了鲁四宝。
“鲁四宝,给你,屋外没人了,那肥婆跑得还挺快。”
鲁四宝一听到“肥婆”两个字,脑袋嗡嗡直响,他嚷了句,“我说苏猛,你怎么说话哪,谁是肥婆?董姐姐人挺好。”
刚才和鲁四宝对话的人,正是六儿的哥哥苏猛,他代表老爹苏成渝来看一眼四宝;毕竟人家是为了六儿才大老远跑到平西大营的。
苏老爷子挺仁义,还懂礼。
苏猛就是个愣头青,他脖子一伸,争辩道,“你不说是肥婆吗。”
肥婆!
四宝呀四宝。
身在异乡,重伤在塌。
你不是心里挺感谢胖姐姐的吗,怎么嘴里冒出了一句“肥婆”。
鲁四宝现在最他妈恨的就是这两个字。
仔细想想,确实伤人不浅。
那胖姐姐以后不会不理我了吧?
毕竟一个姑娘家,被个男人在别人面前这么形容自己,隔谁都会觉得难堪不已。
鲁四宝心中满怀歉意,他双肩一纵,随口道,“你不懂,那,那是爱称。”
鲁四宝这句话本是戏言,可是偏巧苏猛是个一根筋的人,他翻着白眼,正色道,“四宝兄弟,你这变心也忒快了点吧,整个一陈世美。前几天还喜欢六儿那种小瘦妹,这几天就改成大胖姐了。”
鲁四宝一看苏猛义正言辞的样子,把自己活脱说成了****不如,气得一把蒙上被子,“小爷我要歇着了。”
苏猛一摇头,幸亏妹妹六儿没跟他,不然非变第二个秦香莲不可。
都临走了,苏猛的嘴还不消停,“还爱称哪?都爱走了。我看人家八成听见你叫她肥婆了,气都气死了。明天就开战了,万一一个没留神,让那帮金兵的弩给射上了,还肥婆,瘦妹你都见不上了。”
鲁四宝一听,火气登时就窜了上来。
好你个苏猛,我还以为就我鲁四宝是个乌鸦嘴;我要是乌鸦你就是大乌鸦,一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你说你刚才瞎问什么,你要是不问,我也不会说“肥婆”两字;要是不说那两字,胖姐姐就不会被气走了。
鲁四宝这么一推理,得出了一个让他心里好受点的结论;原来错误都在苏猛!
他暗暗庆幸:幸亏没把六儿娶进门,不然面对这么一个大舅子,我得早死!
鲁四宝在被窝里越想越生气,气得肺都快炸了,他叨叨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