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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投奔抗金义军,老两口拿不准到底要不要让闺女来,家里俩孩子都走了,万一有个闪失,可就后悔莫及了。
可是二老转念一想,就六儿这副活泼又火爆的性格,把她留在家乡,被欺负是不太可能的,还不定闯出什么祸来。所幸带在老头身边吧,有个管束反而周全。
事实证明,这担心不是多余的;六儿从小就爱惹是生非,一点不省心。
苏成渝苦口婆心道,“六儿,你哥挺高挺壮,但是心小。你自小到大,说实话是哪都比他好。但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时候你把人家比下去了,并不是赢,而是输了。”
“嗯。”
“爹知道,你聪明伶俐,可惜是个女儿身。女儿家家的,早晚……”
“早晚要嫁个好男人,爹,人家知道了。好烦。”
“那是为你操心。爹越想越后悔。不该带你来投军。一时冲动啊。”
“呵,爹这你后悔什么呀。”六儿拖着腮帮子,傻傻一笑。
虽说天寒地冻,可眼前这条小河,那薄冰下居然还有水波流动。
无奈归心,暗随流水到天涯。
到天涯就不必了,能回家就行。
六儿心念一动,突然蹦起来,“爹,我走了,你真啰嗦。”说罢,她几个箭步翻身上马,一松缰绳跑没影了。
苏成渝苦笑了两下,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调皮孩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六儿走的那么急作甚去了?因为爹太唠叨?那不至于。
其实眼见老爹双鬓染霜,她又怎能不愁到眉峰。
她着急回营琢磨事儿去了。
琢磨什么?
反正不是他爹说的那些。
那些在她眼里通通都是屁事儿,浮云。
第一卷 第四章 铁杵成针
六儿骑马一溜烟的回到了七营,她把郭素素拉到了一个角落里。
“小六,大白天的,什么事情呀,那么神神秘秘的?”郭素素刚才正在认真磨她那根铁棒,突然让小六给打断了。
磨铁棒?
对,就是磨铁棒。
好像只听说过有磨刀,磨枪的,没听说有磨棒的。
正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郭素素本是个大家闺秀,早年间家里请了个武师护院,她从小耳濡目染,人又聪明伶俐,到也学会了耍弄。
只是到了平西战场才发现,别人的兵器都是带刀带刃带尖的,再看看自己,唯独自己这个棒子,怎么看怎么没用。
尤其是自己的力气又没有那么足,面对弯刀,舞弄起来实在是杀伤力不足,自杀力有余。
可是,素素到现在,就会一套少林棍法,别的兵器摸也没摸过,于是她大胆的设想诞生了。
把铁棒的一头磨的尖一些,到不至于像大枪那么尖,有点尖就行了,自己用力一送手能给对方致命性的打击就成。
也不能太尖了,万一没摆弄好再抡起来扎着自己,那就彻底悲催了。
为素素每天打磨铁棒的事情,六儿没少嘲笑她。
素素也不管那么多了,慢慢磨吧,来平西战场一年多了,反正管理松散,整天也闲得直烦。
有时候人干某些事儿,纯属没来由,鬼使神差。
六儿一瞅郭素素累的那个惨样,大冬天的脑门子居然挂了汗珠,呼哧带喘的。
她插着小腰,颤巍巍,乐得前仰后合,“素素姐,瞧把你累的,真是楷模呀。佩服佩服,我要学习你百折不挠,锲而不舍,舍生忘死的精神,阿弥陀佛。”
郭素素用袖子摸了摸头顶的汗水,抿了抿嘴唇。
六儿猛地一弯腰,两只小手前后倒腾着,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