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说实话吗,说实话你就是让我去,我都有点不敢了。”
“哦,如果我告诉你,这次是要你去见一个人,你可否愿意。”
“谁?”六儿机警的问道。
“啰嗦。”
哇呀,六儿一听,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这都让人知道了。
前几日夜入金营,搭救自己的那个大哥,再三问他姓字名谁,那人就是不说,只留下了这两个字。
六儿觉得人家那个恩情,始终应该报的,而且她也不由得对那个人充满了好奇。
既然周福臣让我去找他,肯定俩人是认识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那个救命恩人,不如就应了吧。
“我愿意。”六儿点了下头。
“好。”只见周福臣一抬手,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蜡丸,这蜡丸是他刚才从胸襟里掏出来的。
“你今晚将这个蜡丸交给那个人。”
“周大哥,我去哪找他,金营好大呀。”
周福臣在六儿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六儿接过那个蜡丸揣在了衣袖里。
正在这时,只听帐篷外的两个亲兵大声嚷了句,“董副将军,您来了。”
“我们周营官说了,不让人探视。您……”
这一听,就是故意的,为了给里面的人提个醒。
六儿一皱眉,噌的一下子就趴回了木板子,顺手拉了那些衣服盖在了屁股上。
周福臣放低了音量,“当夜即归,以免节外生枝。”
说罢,紧走了几步来到了帐篷门口,正和董青打了个照面。
周福臣一抱拳,“哎呀,董副将军,您这是来体恤下属的?”
董青白了他一眼,“你的兄弟不让我进,说没你的吩咐不许,这军营还没轮到你说了算吧。”
周福臣一乐,“哎,那是对别人,在下哪里敢拦您大驾,请进。”
董青命俩亲兵站在门口把守,瞥了周福臣一眼。
那意思是,兄弟,你不会还赖着不走吧。
周福臣自是心明眼亮,忙说了句,“下官还有要事要办,先告辞了。”
说着,带着两个亲兵就离开了。
董青一掀帐篷帘,一下子冲了进去。
只见小六儿趴在木板上,歪拉着小脑袋,紧闭着眼睛。
六儿的后身,没有渗血,一点都没有。
在别人看来,一是冬天穿的很厚,再加上,临执行前,那几个女孩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盖屁股上了。
想来也奇怪,有时候,你要演一出好戏,也得有群众演员积极配合才行。
董青忽然有点恨自己了,恨自己怎么不想办法制止,恨自己怎么不抢过那杀威棒,哪怕装装样子打两下也成啊,好歹有个轻重。
他一跺脚,去他妈什么的周福臣吧,这破木板子往凉地上一放,哪有军医来给看啊。
他冲着帐外的两个亲兵,“你们一个去传军医;一个拿水和棉被去。给我快点。”
“小六,你还疼不疼了,你快睁开眼睛。你……”
说着,他蹲下身子,把小六儿的手握在了掌心里,轻轻的揉搓着,眼中闪出了泪花。
小六一皱眉,只感觉手热乎乎的,紧接着,浑身麻酥酥的。
苍天呀,不要啊,我小六的第一次牵手呀,就这样被……
再说,你这一拉,万一被彩云姐看见了,可怎么办。
不要哇!
六儿此时真是头大了。
不过,有件更让她头大的事情。
她一冷静下来,不由得为刚才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不已。
贸贸然就答应再去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