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他的心居然在不停的狂跳,他感觉自己即烦躁不安,又有些蠢蠢****。
难道是为了眼前这个明媚又狡猾,纯真又奇怪的少女吗?
金扎吉的一双大手,慢慢放下了高举过头的婴儿,他轻轻的把小婴儿揽在怀中,低头认真的端详着这个肉呼呼的小家伙。
在这个草原硬汉的心中,这婴儿和一个刚刚出生的羊羔或狼崽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至少过去他是这样认为的。
六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金扎吉的一举一动,她不容自己放过每一个小小的细节。她用最快的速度冥思苦相,绞尽脑汁,试图唤醒这个男人的良知。
面前这个暂时掌握着宋营将士们生死大权的男人,哪怕生出一丝一毫的同情与怜悯之心,她都会多一分胜券在手。
但是,她从金扎吉的眼眸中,似乎看不出丁点的觉悟与救赎之光。
一切努力仿佛都是徒劳无功的。
到底什么才能改变这个世界。
铁骑还是弯刀?
公理还是强权?
还是另外的一些什么?
未知的东西。
这个十五岁少女的奢望似乎快要破灭了,她第一次这么的焦急,焦急自己的无用。
多少次,遇到大大小小的风波事件,六儿总能平安无事,化险为夷。
或依靠聪明伶俐的脑瓜,或出现从天而降的贵人,或碰到多年不见的故知……
每一次,只要动一点小心思,或是来个什么狗屎运加身,一切困难都会灰飞烟灭了。
这次怎么……
居然没有出现奇迹。
唉,一声叹息。
六儿坚定而又犹豫的,怀着矛盾的心情,张开了那张原本娇艳欲滴,而今却晦涩无光的小嘴,“把孩子还给我。”
金扎吉瞥了一眼她,反而把小婴儿搂得更紧了。
六儿的棉袄被裂开了一大块,还好里面是件灰色的衬衣,但是仍然裸露出了一小块细嫩的肌肤,那片凝脂一般的肌肤,被冷冷的夜风吹的,毛孔都紧紧的缩起了。
金扎吉也注意到了面前的少女,那裂开的衣襟下,露出了一片雪白娇嫩的肌肤。
皎洁的月光下,少女的饱满的胸脯起起伏伏,那韵律,让这个冰冷的大汉有些迷失与彷徨。他觉得自己的心,忽然变得很脆弱,很柔软。
“咳……咳。”六儿刚刚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热汗、冷汗、虚汗……被冻得早就受凉了。
刚刚吹过的一阵阴冷的风,从那片裸露的肌肤的毛孔里,钢针般刺入了她的身体;她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发烧了。
金扎吉一只大手紧搂着小小的婴儿,小婴儿早就不哭了,小家伙和地上躺着的母亲一样,紧闭双眼,紧闭嘴唇,好像要暂时脱离这场浩劫,进行灵魂和意志的遁走。
金扎吉的另一只手突然再次伸向了六儿的胸脯,这一次,大汉轻轻的把面前少女的衣服往上拉了拉,他的眼光中流露出了一种少有的温情。
这个大汉的大手,在触碰到少女身体的一瞬间,竟然有些颤抖了,那种冰冷中特有的温度与柔软,让他的心战栗不安。
金扎吉一项不碰女色,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崇尚武力、崇尚权力、崇尚英雄的铮铮铁汉;或者更准确的说,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拴住他狂放不羁的心,让他从一个邋里邋遢,粗犷暴烈的单身汉,变成一只渴望爱情的温柔羔羊。
直到这突如其来的一晚,遭遇这个集美貌与狡猾于一身的少女,至少在他心目中,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和血液,终于开始燥热与沸腾了,征服这样一个特别的汉族少女,好像比纵横沙场充满挑战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