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這種渴望源自於什麼,只覺得反正不是什么正常的渴望,好在理智最後制止了他,他沒有把這種奇怪的想法暴露出來。
可是假如,只是假如,秦子規真的咬下來了又會怎麼樣。
盛衍想著想著,門突然開了,他轉過身,發現是秦子規,於是撐著身子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你又來幹什麼?」
秦子規沒有回答他,只是一步一步走進了屋內。
盛衍才發現他身上穿著的是白天穿的黑色襯衣,是硬挺的束領,扣子扣得一絲不苟,顯得脖頸分外修長,卻有一處突兀的牙印。
而月光正好從窗外落下,照得他的皮膚白得幾近透明,整個人有種冷漠不真切的精緻好看。
像吸血鬼一樣。
然後就一步一步走到他床前,輕握住他的肩,一點一點俯下身,將唇齒覆上他的脖頸,一如之前那樣。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不是點到即止的玩笑,而是真正的咬了下來,盛衍發出一聲悶哼。
夜色很長。
等到他身體一驚,猛然坐起時,才發現天居然已經快亮了。
艹。
怎麼會這樣。
盛衍屈腿坐起,雙腿分開,暴躁地抓了兩下,還沒來得及回神,門外就響起了秦子規的聲音:「盛衍,你再不起床我進來了。」
你進來個屁!
你進來我就名譽不保了!
盛衍想都沒想,直接吼道:「你別進來!我馬上就起床了!」
門外的人倒也沒多想,只是淡淡道:「嗯,行,但你快點,別遲到了。」
他倒是想快點,問題是身體不允許啊。
而且這不是自己家,他房間裡沒浴室,還得去秦子規房間。
盛衍想著暴躁地抓了幾下頭髮,手機突然亮了一下,[心想事成app:本周許願額度已刷新,宿主可隨時登錄app系統許願,周一愉快]
愉快個屁。
自己總不能許願儘快降旗吧。
盛衍把手機一扔,開始瘋狂默背起英語老師說的今天早自習要聽寫的英語單詞。
果然,只有學習才能讓人清心寡欲。
盛衍鬆了口氣,然後草草換了衣服,把髒內褲往黑色垃圾袋裡一塞,緊緊勒緊,才拎著垃圾出了門。
秦子規看見他手裡的垃圾袋的時候,微挑了下眉。
盛衍這麼懶的大少爺,居然也會主動換臥室垃圾袋了?
盛衍被他看得心虛,把垃圾袋往身後一藏,直接沒好氣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帥哥啊?」
一大清早莫名其妙被吼了一頓的秦子規:「?」
大早上的,他又有哪兒惹大少爺不高興了。
而大少爺吼完,發現秦子規今天穿的黑色襯衣比昨天的剪裁還要好,脖子上的牙印倒是消了,就是被虎牙磕上的地方留了一點紅,看上去特別騷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熱天的你穿得這麼烏漆嘛黑的,也不嫌熱?就不知道穿個別的顏色?是覺得黑色很好看嗎?!」
前兩天剛被禁止了穿白色衣服的秦子規:「???」
盛衍到底哪兒來的這麼大脾氣?
就因為昨天晚上沒讓他吃上鴨脖?
而面對他疑問的視線,盛衍一個字都不想解釋,只是黑著臉把垃圾袋往樓道里的大垃圾桶一扔,然後回到浴室,飛速洗漱完畢,去學校的路上,也一言不發。
以至於一走進教室,陳逾白和林繾就發現不對。
「一大早上的,誰又惹我們盛大少爺不高興了?陳逾白慢悠悠地揶揄了一句,然後看見後面跟上來的秦子規,眼尖地問道,「秦子規,你脖子怎麼回事?」
盛衍臭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