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效果确实称得上是显著。
裴曦月内心深处已经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裴曦月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的厉害。
“我的家族是被我的师尊裴天毁灭的而我，只是他手中的一个用来滋补气血的工具人吗？”
在说出这番话时，裴曦月内心再度狠狠一颤。
短短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她的世界观已经彻底崩塌。
没想到，自己最敬爱的师尊不但是自己的灭族仇人，而且一直都贪图着自己的反哺体质。
哪怕与自己相同血脉的方白就站在自己眼前。
但因为事实太过荒谬，太过可笑。
还是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反正我将一切都已经告诉了你，信与不信在于你自己。”
见时机差不多了，顾寒这才笑着开口道:“但我相信，曦月姑娘不是一个蠢人，心中想必已经有所分寸。”
“但你不必对自己的未来感到绝望，也不必恐惧人祖。”
顾寒站起身，顺手将一块特殊玉符扔到了裴曦月手中。
“这里面有我制定的专门针对人祖殿的计划，以及和你的合作内容，你可以先看看，我相信，你一定会同意和我的合作的。”
“考虑好了记得给我答复，直接通过你手中那块玉符联系我就行。”
交代完事情后，顾寒便带着方白离去。
毕竟，裴曦月身边太过人多眼杂，若有心之人注意到方白，那会导致他的计划会有暴露的风险。
方白原本想跟自己以前的侄女再多聊聊，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梦蝶，还是那句话，我为我先前所说的所有言行负责，哪怕赌上我自己这条命。”
言罢，方白很快被顾寒带着走入了空间漩涡，逐渐消失不见。
寂静的大殿中只剩下了裴曦月一人，此刻握着手中的玉符长久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
她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将自身神念没入玉符中。
探查起玉符中的内容。
可是玉符中的内容，她越看却越觉得心悸。
全文的主旨只有一个。
顾寒会出手，帮助他彻底拿下人祖殿，让她成为真正意义上名副其实的人祖。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而前任人祖裴天，由她亲自手刃！
由天道之力构建的神秘维度之中。
轰隆——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
寒冰风暴肆虐，冰晶碎片漫天飞舞。
“你冷静点了吗？”
前任天道意志平静的声音响起，阵阵回荡开来。
“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自己死去的妹妹，成为了我的躯壳。”
“但如果不是你妹妹出手帮助，我还不会苏醒。”
“想必你也知道，你妹妹当时的身体状况是怎样的，又究竟能不能继续活下去。”
“她已经没有力量去继续完成自己的愿望，而我有，所以她用自己的消亡，换来了我的新生。”
“而作为代价，她生前的最大愿望，击杀叶青云覆灭，现任天道我会不遗余力的帮她完成。”
“哈哈哈”
听到这番话的沐冰凰笑了。
笑的身体都在发颤，最后连笑声都染上了一丝癫狂。
眼角流出的不知是痛苦悲伤的泪水，还是对天道意志的话太过嘲讽的泪水。
“无论是你也好，还是现任天道意志也好，一个都比一个恶心。”
沐冰凰嘴角的笑容逐渐收敛，望向前任天道意志的眼神竟是冷漠和某种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