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幸随身还有些烤熟的干果,不嫌弃的话,一起来点?
能和长公主的爱子结交,内官自是巴不得,哪还会推辞?忙不迭双手接过。
想取点尝尝;真入手,就觉得分量不对。袋口扯开一线,偷偷往里面瞄上两眼,内官的眼睛立刻笑成两条弧线。
‘不是想害人吗?就让你尝尝够被害的滋味!’
陈蟜二公子边欣赏着桶边女子无助的挣扎,边幽幽地告诉内官:今天晚上天子要去窦太后那里吃家宴,他必须出席。好在,时间还早,还有……起码两个半时辰。
内官捏着小袋子一个劲儿点头:
反正都是同样的结果,二公子要怎么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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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女人又被从水里提了起来……
这既不是开始,也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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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上巳节,
给参加庆祝的汉室勋贵们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就是阿娇翁主不幸失足落水,馆陶长公主闻讯,不惜首次动用天子御赐的令牌,深更半夜叫开长安的城门,星夜兼程奔赴上林苑照顾女儿。
大家对馆陶长公主深厚的母爱大加赞赏,同时,对阿娇翁主后续的治疗和康复状况表现出极大的关心。
外戚贵族,内外命妇,只要够得上身份的——或者,自以为够得上身份——都提着礼物跑来慰问,把个病人休养的静室差点搞成人声嘈杂的菜市场。直到窦太后出面限制探访的时间和人数,才算还了阿娇一个清净。
同一个时间段,城阳王室的刘妜王主也因天黑路滑,不留神跌了一跤,以致脑袋磕出老大的包。当然,第二位贵女的伤势虽比头一位严重,受关注度却少得多了。
至于天子后宫中某个梁姓妇人在庆祝活动期间染急病暴亡,则根本就没人关心。不巧知道的人,也只是暗骂一声晦气,提都不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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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数月后,当某个特别细心的宫廷官吏在复查皇宫人员的增减记录时,产生了一丝疑虑:有名号的后宫女子辞世,应依其生前的地位高低葬入特定的皇家集体墓地,同时,还要按礼制附一场和其身份相配的葬仪。
怎么这个梁氏什么都没有,就草草埋在上林苑野外了?
不过,
再有疑惑也只是在心头转了转念头。
毕竟事不干己,没人会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浪费口舌、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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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巳节过后不到三十天,
曾经的梁良人的娘家,出事了。
有人匿名告发梁氏的家主梁贾——也就是梁良人的兄长——在以前的经商过程中行贿官吏,偷税漏税。
京都长安的官署迅速介入,从举报到立案再到结案,七天了断:
梁贾罪行确凿,与其长子一起秋后问斩。
梁氏所有资产全部没公。
剩下的妻妾幼子还有旁系庶支,尽数流放代郡,即日启程。
眼见哭哭啼啼蹒跚而过的老弱妇孺,旁观者在唏嘘梁氏家族崛起之轻易、没落之迅猛。很多人还记得梁氏家族是怎样从初来乍到到迅速发迹的;尤其是当梁后宫生下皇子公主之时,梁家变得何等热闹煊赫,兴高采烈,到处的张灯结彩,大排盛宴。
——没想到啊,只区区两个月不到,就家破人散了。
可是,长安城太大了;
每天都有无数起起落落的剧本在城市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