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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2 / 5)

许是因为一路上都没有睡,也许是因为确认了溥韶竹真的见过她而松懈下来,糜阳真的累了。

他把风衣脱下来,平铺在木板床上,然后和衣躺了上去,蜷缩着身体。

那个小小的旅行包被他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件丢失许多年的珍宝。

“黎弥。”他喃喃念着那件珍宝的名字,然后蜷缩的更加厉害。

木板床上吱噶吱噶的动静,就像五年前每夜回荡在自己耳边裸足摩擦地毯的沙沙声,一样清晰。

还是那句话;票我就不催了;想给就给。

但留言的问题;这是给我的绝对动力;希望大家还是多和我交流。

十七 只是也许

那天晚上,糜阳睡的很沉。

五年间他饱尝失眠的痛苦,在席梦思上反复辗转。但这一夜仅在坚硬的木板床上,他却睡的一夜无梦。

清晨六点过的时候,他被楼下的喧闹声吵醒。阳光透过爬山虎,从没有窗帘的窗户洒了进来。糜阳捂着眼,指缝间仍有刺目的光芒。他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坐起。因为一夜未变睡姿,半边身体已经酸疼发麻。

没有吃的,水池是共用的,需要出去才能使用。

即使是糜家破败了,他也没过的如此凄惨过。糜阳叹着气苦笑出来,从旅行包中找出牙刷,就着矿泉水漱了一遍。然后用剩下的水打湿了毛巾,胡乱擦了把脸。

这个时间超市还没有开门,糜阳饿的有些胃疼,只好拿着钱包和钥匙想出去买些早点。

楼梯间因为早晨上班高峰期,人满为患,挤的几乎下不了楼梯。

有隔壁的大婶捧了盆子出来接水,看见糜阳,笑的水在盆子里来回晃荡,“出去啊?”

“啊……恩。”不习惯与人这样亲热的打招呼,糜阳匆匆跑了下去。

燕德的早晨空气很是清爽,街上有不少戴着红领巾的孩子从他身前跑过,笑声爽朗。

糜阳寻了间早点铺,一边吃饭一边跟大爷打听从燕德坐车去边境需要多久。等问清楚了,肚子也填饱了。

“小伙子,你要是去友谊关,两个小时就能到了,要是出境,可得把手续先办全了。”老头好心提醒这个外地人。

“我不出境,我就去那找个人。”糜阳笑着把钱递给他。

黎弥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这,糜阳心里有数。但如果黎弥真的还活着,有一个人必定也会知道。这个人,就是姚远。

黎弥说过,姚远是她从前的上司,那么查到她以前工作的酒店,去那里找姚远准没错。如果姚远也不知道黎弥尚在人世,这就说明黎弥并不是因为同他在了一起才避着自己。这样的话,至少可以肯定,黎弥身边的那个小女孩,不是姚远的。

也许……只是也许。

她会不会,是自己的孩子呢?

他清楚的记得黎弥说自己吃过避孕药,也记得黎弥说自己会处理所有的事情。他印象中她始终是独立的,不肯让旁人去分担任何一点苦恼的。甚至最后她真的怀孕了,也背着自己买回药来希望不知不觉中药流掉那个孩子。

五年前的一个夜里,他们翻开了地窖的葡萄酒。两个人煮了花生和毛豆,像喝啤酒一样把糜章池生前存下的酒喝个精光。两个人笑着闹着,完全不像外人眼中的一对母子——当然,他们原本就不是。

糜阳扳着指头与黎弥数日期,一岁两岁三岁四岁五岁六岁,他们之间的差距,就是六岁。黎弥按下他的指头,嘻嘻笑着贴过来,把脑袋放在糜阳的肩膀上。她喝的有些醉了,脸上满布红晕。她短发散乱,毛刺刺的扎的他的耳朵发痒,偏就动也不敢动。黎弥的衣服前领有些开了,灯光在胸前撒下阴影,糜阳不自觉的不时看去。他们互相说着不越雷池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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