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一波地射向了刺客队伍;终于将他们打散,等到这一队人马停下;众人才发现是早先一步来到南方赈灾的太子和侍卫们。
太子老远就看到了被胤禛抱在怀里的殿兰苍白的小脸,还有胤禛此刻睚眦欲裂的凶狠表情,下令侍卫队猛攻,将刺客一网打尽。
“皇阿玛,”太子下马单膝跪在康熙的车架旁边,“四弟妹看起来不好,儿子稍后再来请安,此刻还请先行回府。”
康熙闻言,虽然早就猜到会如此,仍觉心痛,下令回到江宁织造府邸,刘太医急速赶到,为殿兰诊脉。
“禀皇上,”刘太医此刻万般严肃,“恐要下药堕掉胎儿,此刻胎儿已没有了脉息,但是却依然紧紧附在四福晋腹内,十分不妥。奴才开副方子,要见了红才行。”
“怎么会这样?”听闻这些的胤礽大惊失色,他刚刚知道殿兰有了孩子,竟然就要胎死腹中,让他涌起了强烈愤懑。
“查!”康熙冷冷地说,“给朕彻查!是谁派来的刺客。太子,这次朕顾不了你的感受,你的太子妃,嫌疑不小!”
“自然要彻查!”胤礽听闻有可能是太子妃所谓,更加愤怒,“若果然是太子妃所为,还请皇阿玛秉公处置,不要纵容了她!”
“你能如此想,朕也放心,”康熙早就猜到,太子不会为了包庇太子妃而让殿兰平白受了委屈,“你多日劳累,先去休息。殿兰这里……刘太医,开药吧。”
“皇上……”刘太医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说道,“若是想将胎儿彻底打下来,怕是用药方面要严厉些,如此一来,四福晋将来怕是不能有孕了。”
“什么?”太后大惊,看了看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殿兰,和守在一边一直呆愣着的胤禛,问刘太医道,“怎么就这么严重?”
“实在是胎儿附着在四福晋腹内太过稳固,”刘太医额头流下了些许细汗,“而若是不堕干净,于四福晋的身子有损,而若是想要清理干净,必须用狠药。”
“对殿兰可有损害?”胤禛此刻的声音显得有些飘渺,“只要不伤了殿兰的身子,不能有孕也无妨。”
太后立刻就红了眼眶,偏过头去,不再言语。
刘太医回道:“雍郡王放心,奴才保证,四福晋身子会复原,除了子嗣方面有些影响,其他都无碍。
“那你去开药吧。”胤禛握着殿兰的手,谁也不看,继续发呆。
胤禛就这样看着殿兰,悔恨自己不能护她周全,然后对自己说,这都是报应,既然是爷种的因,收获这般苦果,爷自当坦然地下咽。爷是命中注定要无子的,不早就明白,能够得到殿兰已是最大恩赏,如何可以祈求更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过来拍胤禛的肩膀,让他让开好给殿兰喂药。胤禛回身一看,是皇阿玛,皇阿玛手里端着的,就是能够让殿兰堕下胎儿的药吧。胤禛亲手接过来,尝了一口,不太烫,但很苦,不知道殿兰会不会不喜欢喝。
胤禛示意月芝、月英将殿兰扶坐起来,亲手舀了一羹匙药汤,凑近殿兰的嘴边,怎奈殿兰根本不张嘴,药汁顺着她脸颊唇边淌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滴在了衣领上。
胤禛实在忍不住,一手将药汤狠狠地摔在地上,抱紧殿兰,眼泪流了下来。
胤礽看得心酸不已。他经过这么多日子,也想明白,他对于殿兰的感情,也不过是依赖发酵出了暧昧,远远不是爱情,跟当年他对于玥恩的铭心刻骨完全不同。而且自殿兰结婚以来,他冷眼看着,胤禛算得上是位好伴侣,多少也能够放下心来。
胤礽不自觉地放空了思维,精神力随着心意,探查起了殿兰的腹腔,果然找到了一颗小小的受精卵,此时还没有小指甲大,不过,那一丝丝微弱的电流是什么?它明显还有生命迹象。
“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