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儒风强自收摄心神,小心坐到女儿这一边,熄灭心头火焰的方法就是不看她无意露出来的春色。他们……毕竟不是夫妻了,必须以礼待之、处之。
“唔,是我爱吃的”方记芋圆“和”香千里鸡排“。好多年没吃了,自从……”声音乍然顿住。想她未离婚之前,儒风每天以机车接她上下班,一定会绕到?大学区找好吃的东西当消夜,最后她便只赖定了这两家出品的东西,并且少吃一次就会念念不忘。“呃……谢谢你。”不敢提离婚的字眼,只好含混带过。
“不客气。”会萧索的心不只一颗。他也想起了自己经营失败的那一段婚姻。
“爸爸。”花冠群爬坐上了父亲的腿,满口的鸡肉仍阻止不了她发言的决心。
“你没有跟妈谈完我的事吗?第一,我跳级的事;第二,奶奶要求我冠你的姓,再有,以后希望我两边住的事咧?如果你问我的意见,我会告诉你,虽然与妈咪住很惨,要自己弄饭吃。还要照顾她,但我很习惯了。我可以一星期去住一天呀,要是叫我常常去住,我担心妈咪会弄得一团糟。”
“喂!喂!”花解语直觉的优先抗议女儿的毁谤,再是嫉妒那个死丫头居然光明正大的占据以前专属她的御用座。最后才想到女儿提出的“什么?要你住在贺家?姓贺是没有关系,但……但是……”她不安的看可贺儒风,不知道他有何想法……
贺儒风以温柔的眼神安抚她:“妈是有向我提过,但我觉得这并不急,而且我也没有权利一回来就剥夺了你的一切,你将女儿养得很好。我必须感谢你,并且也相信冠群与你住是最好的!只不过妈的意思是,有一个孩子带在身边,你比较不方便找对象,会耽误了你的青春,才会建议冠群每个月去住半个月。”
那是说……贺母一点也不期盼她再入他们贺家门喽?所以才会好心的给她多一点自由去找对象?
她就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是贺家中意的媳妇。
食物似乎不再那么美味。
“爸爸,妈咪需要找别的男朋友吗?你不行吗?”花冠群不解的问着,花解语双眼盈满希冀的直直望入他的眸心。他是什么看法呢?他还喜欢她吗?
还对她抱有期待吗?
“不行的,爸爸是个失败的丈夫。不然我与你妈咪就不会在八年前离婚了。”
他低头回应女儿,不敢在面对解语时泄露太多苦涩,教她为难。
“外婆说妈妈年少无知,那她现在很老了,就不会与你离婚了,不是很好吗?”在七岁小天才的脑袋瓜子中,结婚是很简单的事,爱或不爱也很简单。
“花冠群,吃饱了就去刷牙睡觉,明天还要上课。”花解语突兀的说着,不让女儿再天真的问下去,怕自己龟裂的心口会碎成一地的屑屑。
“很晚了,去睡好吗?”贺儒风也觉得有些事不宜在孩子面前谈。
二票对一票,可怜的弱势族群只好摸摸鼻子回房去了,为什么小孩子常常是被命令的那一个?真可怜!
室内有一阵子的沉寂。花解语解决完点心,收拾好桌面后(也收拾好自己的痴心妄想),才有勇气开口:“嗯……我不打算让冠群跳级。”说些安全的儿女经吧,至少不会心口抽痛。
“我也是这么想,不必为了吸收超龄的知识而丧失她童年该得的欢乐。”他点头同意,仍是把话题移回他最关心的事。“解语,别关掉公司好吗?我知道有不少青年才俊想帮你,但你都拒绝了,那么多人肯帮你,代表他们看好你公司的潜力,以及你的人脉拓展得很好。”
“如果帮我的条件是要我的身体呢?”她冷笑,那些雪上加霜的家伙。
“不是的。一定是有些人出自正直的真心。至少儒云告诉我”和兰传播“的张女士也是其中一位,她是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