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路过鱼背鳍与腹鳍之处时,两侧鱼鳍各打开四条通道,亮出四门火炮,对着都梁军的中段后段就是一阵猛轰!行进中的都梁军猛然遭受炮击,一时大乱!恰在此时,禁军铁骑狠狠撞来,撞的都梁军阵型散乱,无数人被挑杀下马,落马被践踏如泥,惨嚎声四起,一时间大败!
伊宁盯着前方仍在殊死抵抗的天狼骑和已经冲过来的怯薛军,再次下令:“黑甲军,上!”
一身坚固黑甲的高大步卒们挺起长刀大斧,自刀车缝隙里冲出,如黑色潮水一般杀向残余的天狼骑和攻上来的怯薛军,黑甲军领头的有内廷的二十余化境高手,身手了得,很快就杀穿一路,长刀大斧之下,几无完尸,半个时辰不到,三千天狼骑只剩千余溃退。而两万禁军铁骑则驱赶都梁军深入敌阵,甚至赶到了怯薛军阵里,而且越凿越深,看的对面兀里心都突突跳。
南人,居然这么能打?
厮杀了一个时辰后,天狼骑几近全军覆没,而都梁军,怯薛军已经各自为战,乱成一团。期间怯薛军曾多次猛攻鱼嘴,但根本冲不破刀车大阵,即使打烂几架刀车,也会被后边迅速补上的重甲盾兵顶上来打退。而时不时盯着战场的弩车,仗着射程极远,一旦发现有结阵的敌军,就是一阵弩箭射去,这导致怯薛军叫苦不迭,但面对着这刀车大盾防护的鱼嘴,他们生出一股无力感。
战场上,已经躺了无数尸体,死去的人带着不甘的目光,而还活着的人则毫不关心的一脚踏在了死人的尸体上……
“左右两后翼沙撅军,上!”兀里大喊,急忙调动身后军队来战禁军铁骑,这也是兀里能调动的最后一支军队了。
眼见双方铁骑绞杀在了一起,难舍难分,而兀里将后翼的沙撅军都调了上来,中军松动,伊宁看到了战机。
西风再次猛烈刮起,伊宁取过一杆方天画戟,戴上一块夜叉铜面具,一转头,画戟一招,呼唤后边蓄势待发的札甲骑士,厉声道:“跟我上!”
鱼嘴张开,敞开一条大道,黑甲军让开,伊宁一马当先,杏黄大纛摇动,身后京师卫戍营的一千飞虎骑紧随其后,极速提马,狠狠的直凿兀里的中军而去!
铁骑隆隆作响,踏破尘埃,飞虎骑如一把尖刀,狠狠的朝兀里中军捅了过去!伊宁手持画戟,挥戟横扫,将迎面而来的五六个鞑靼勇将扫落马下,纵马直冲,一路冲,一路杀,手上几无一合之敌,很快便凿开一条大道,身后飞虎骑跟随她继续撕开阵线,将口子越撕越大,直撕到与两路禁军铁骑汇合!
而后边的黑甲军,长枪兵,刀盾兵,则跟在后边,摆开阵势冲上来收割!而冲上来的沙撅军因为紧急来战,马都没来得及提速,当没有战马冲劲的骑兵与重甲步卒打在一起时,战马反而成为了累赘,只需朝马腿上一砸一砍,一个骑兵便就此废掉,沦为随后扑上来的枪兵的枪下之鬼!
皇帝后边汤铣眯着眼道:“好手段,居然将这数万骑兵克的死死的,圣上,这领军之将有王佐之才啊!”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汤铣,淡淡道:“是吗?朕也这么觉得。”
三路铁骑越战越勇,铁骑里不仅仅是精挑细选的军中精锐,更有大量内廷外庭高手混杂其中,战力极强,而鞑靼高手被伊宁杀到丧胆,更无人敢上前撄锋,任由伊宁在那里大杀四方,直杀到再也稳不住阵型,开始溃败!
眼看对面铁骑如此英勇,兀里慌了!南朝怎的有这等铁骑?这开战不过两个时辰,怎么会开始稳不住阵型了?
他手指着那戴着夜叉面具在军阵中左挑右劈,如杀神一般的人,喝道:“那是前几日那女魔头否?”
“除她之外,南人再无此等身手者!”哈谬道。
“给我冲上去,宰了她!”兀里大怒不止。
“大汗,我们先撤吧,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