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冷月轩日常行为之所。必是不需再设机关。虽是如此念想,两人亦是不敢大意,分自抽出随身兵刃,于地面和墙壁之上敲敲打打。
甫又行进约莫一箭之地,前方豁然开朗。一片方圆足有百余丈,高有五丈之空间灯火通明。料想此处已是山腹之内,原有洞窟后经人力打磨,方才具有如此规模。以此观之,冷月轩经营此处必是处心积虑。
山腹之内洞壁粗糙,东侧竟有一眼泉井。貌似此处乃是供应洞内饮水之需,西侧洞壁之上甚是光滑,然却无门户等所在,乍看之下,此处仅只一座山腹大厅。再无其他所在。詹琪自探查徐水流土宫之后,于这山腹洞窟自是不会一见之间骤下妄言。
“云风哥哥,你我二人分自东西探查此处,料想此间必不会如所见如此简单。”詹琪向邹云风言道,“我亦是作如是想。”邹云风回道,言语之中已是向东侧洞壁纵去。
詹琪自西侧入洞口之处拍拍打打,只缘墙壁甚是光滑,是以目视之下并无丝毫可见痕迹。直行至洞底。方有一处石柱略显突兀,乍见之下。只觉此石柱乃是天然生成,然细观之下,确是发觉石柱根部周遭地面留有明显压痕。
詹琪自是不可放过此一细处,遂即将左掌按压石柱,复又左右上下一阵推动,片刻之后。直至石柱与地面压痕完全重合,詹琪方是停止发力,立于一旁环视四周。瞬间,一阵吱呀之声于山腹之内回响。
邹云风此刻亦是略有所见,正自立于井旁细细打量。听的吱呀之声。只怕詹琪已是触动机关,是以纵身跃至詹琪身前,两人并肩而立。吱呀之声持续约莫一盏茶时光,两人俱是被眼前景状惊得呆立原地。只见洞穴之顶竟是凭空降下二丈有余,貌似于山腹之内复又搭建一层平台。
两人并不急于跃上二层平台,詹琪问道,“云风哥哥立于井沿,默不作声,是否已是有所发现。”邹云风并不答言,示意詹琪随自己前往一观。二人行至井缘之处,只见地面之上貌似原有辘轳等物,而今不知所踪,詹琪遂即于怀中取出另一火折,引燃之后投向井内。
火光一路下坠,井壁之上似有一处并未折射出火光,瞬息之间,火折触及井底水面,一晃而息。二人心内料定,这井中亦有蹊跷。仅只此刻未带绳索,是以不便探查。只得窥准二层平台边缘,纵身跃上。
平台之上亦是烛火照耀,甚是明亮。靠近洞壁之底,竟是供奉一张挂轴,其上描画一仙风道骨老者,此画并无题款日时。须知画作出自何人之手,于画作甚为紧要。宋代皇帝赵喆之题款甚为著名,其款识将天下一人四字融成一字,以自创之瘦金之,传之后世者少之又少。
此一幅画作甚是精妙,实可谓吴带当风,然无题款是以难以分辨作画之人。且画上老者亦是不可辨识,仅只画工精当。二人复又四处遍查,两侧洞壁之上密布空穴,各穴之内分藏兵刃、柴米诸物,格局清晰,仅只一房竟有精钢护栏拦截于外,貌似此处乃是一特别所在。
詹琪和邹云风各孔穴探查一过,竟是毫无所获,直至护栏阻挡之石穴之前向内窥探,此间已是空无一物。邹云风不由怒火攻心。只缘为探此冷月轩总舵,已是致令圣手鲁班命丧与此,然一番探看竟是一无所获,是以随意挥掌出击,以泄胸中怒气。谁料,一番掌击之后,一层地面之上竟有轰隆之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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