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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2 / 5)

吧。

老谢不同意,朱自明收了他五块钱,说:赵哥呀。多收了你两块钱,下次来时再给你。

老谢说:没事。

老谢撑起雨伞,往外走。朱自明送他到屋檐下,看着他走远。心里想着有什么不对,一个老头儿咋会睡不着哪。难道是他儿子媳妇把他给气的了。朱自明想不通,摇了摇头,走回了屋里。

春雨绵绵,清凉湿润,风细细的,吹在身上,让人感觉神清气爽。雨虽下得不大,路上却泥泞不堪。路上碰见许多熟人,他们见面给老谢打了声招呼。地里还有人趁雨给小麦施肥。他突然想道:庄稼人天忙忙碌碌的,究竟是为了个啥。人活一辈子究竟是为了个啥呀。

他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这个问题与问题的本身一样没有什么实在的意思。活着就是为了活着。没有为什么。

他为了躲避儿子媳妇,没从村中的大路走。因为儿子现在的房子正在大路边上。他绕了一圈儿,顺道去看了他种的一块小麦。经过细雨的滋润和处在这个适宜生长的季节,绿油油的麦苗长势喜人。老谢看在眼里,却再也没有一丝的喜悦之情。他在地头稍稍停留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到家天都黑了下来,鞋上弄的都是泥。他也没有换双鞋,坐着屋里呆呆地望着外面。

喝完茶,他让三姐把缝在被子里的钱全拿出来。三姐拆开被子,把钱拿出来。想不通他要做什么。他把钱放在灯光下的桌上,一张张数了起来。三姐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他一边数了三边,确定这里总有七千三百块时,放在了贴的衣袋里。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三姐站在屋里,不解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老谢摸黑来到德运小儿子家,在门外叫了几声,院里的狗,汪汪叫个不停。德运骂了狗两声,开门让老谢进来。

老谢跟着来到堂屋里,说:我找你有点事。

德运见他表情沉重,想来一定有啥重要的事。便领着他来到西屋住的地方。

老谢坐在床头一张椅子上,说:我这个大辈子哥,不该走进兄弟媳妇的房间里来。

德运听了,笑了。说:咱们都是该死的人了,还讲究这个干啥。

老谢点了点头,说:德运呀。你也知道,我就一个儿子。也知道这个儿子和媳妇是啥样的。他们是指望不上了。将来有个啥事。真不知道该咋办。

德运劝慰他说:我都不信将来你要有个病不能动了,东他不管。

老谢似乎看透了儿子,摇了摇头,说:他们管什么呀。认钱不认爹,谁有钱谁就他爹。

德运没有答话,看来是不知该怎样回答他。

老谢从衣袋里掏出寻那些钱,手直发抖,心想自已一辈,近七十年就剩下这些钱了。

德运看着不解地问:赵哥,你这是干啥呀。

老谢将钱交给他,德运不接。老谢说:钱先放在你这儿。等将来我和你嫂子生病不能动了,或者死了。你让兴华买两口棺材,偷偷地把我们埋了。

德运拿着他的手,让他把钱装回去,说:赵哥,你这是说啥呀。

老谢态度很坚决,在给他这个兄弟嘱托着后事。德运有些不大情愿地收下了钱。老谢告诉德运,说自已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不知道哪一会儿就没了。不能再住在这里。等天睛了,就搬回去。德运想他说得有道里,也就没有再拦他。

老谢交待完了以后,就走了。德运把他送到院门外。那条拴在院子里的狗不安地又狂叫起来。

雨还在下,老谢抬头瞅了一眼漆黑的夜,心里不免忧烦起来。这雨啥时才能停呀。此时,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到村东南头自己的家中。

他低下头,缓慢沉重地往家走。

两天后,雨停了。路上的泥泞干涸了。天搭黑时,老谢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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