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炎犯了。」何清情緒低落,再加上一上午都在輸液,渾身都沒力氣, 「剛輸完水。」
「是不是又天天吃方便麵,把胃刺激到了?」白松蔚緊皺眉頭,想說他又不忍心,「你的身體要好好愛護,如果缺錢的話——」
「我現在養得活我自己。」何清打斷了他的話,別過頭去,對這個話題很抗拒,「我只是有時候太累了不想做飯,之後會改的,你不要再說教了。」
「……好,不提。」白松蔚深吸一口氣,臉色難看,強壓下脾氣,「那我給你找的工作呢?你為什麼不去?我按照普通員工給你開的工資,還比不上去飯店刷盤子嗎?」
「我學歷太低了,只是不想給你添麻煩。」他揉了揉眉心,轉移了話題,「不說這個了,你見到應樓了嗎?他怎麼樣?」
「吃好喝好,什麼毛病都沒有。」白松蔚冷著一張臉,「沒你在身邊,我看他過得挺開心的。」
不僅身體沒出什麼問題,還和他的小未婚妻打得火熱。外表人模人樣的,誰想得到里子是個劈腿渣男。
倒是小未婚妻和傳言中的驕橫跋扈的形象不太一樣,不僅主動站出來替徐瑤瑤解圍,昨天練車時挨了他一下午的罵,也沒還一句嘴,起碼錶面上還是客客氣氣有禮有貌的。
「我懷疑應樓可能有隱情。」何清沉默片刻,還是把剛才那件事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就算他一直都在騙我,可是生死關頭,為什麼還要喊我的名字?護士說,不是因為我的話,他就死在搶救台上了。我不相信一個在鬼門關還念著我的人,會突然說不愛就不愛。」
「你的意思是?」
「應樓很小的時候父母就意外去世了,是奶奶把他拉扯大的。他和懷酒的婚約,也是因為奶奶堅持,把他騙到了訂婚現場,應樓不想讓奶奶生氣,所以才勉強應付下來的。」
何清猜測,「我想,會不會是因為奶奶和他達成了什麼協議,為了保護我,所以他才對我這麼冷漠……」
他一為顧應樓辯解,白松蔚心裡就很不是滋味,敷衍地回答,「也許吧。」
「我必須要再見一次應樓,要當面問清楚所有的事情。」何清蒼白的嘴唇漸漸有了血色,他堅定地說,「松蔚,你再幫我一次吧,我想見他。」
白松蔚閉上眼睛,壓抑著怒意,「那種男人,你還要問什麼?他的態度你還沒搞清楚嗎?他已經、他已經……」
他懷疑顧應樓是不是移情別戀上了懷酒,畢竟上次開車時的那股清晰的敵意、雄性護食的天然本能,他感受得清清楚楚。
他還特意和張姨打聽過,兩個人每天一同上下班(學),吃飯在一起,就連晚上補習都在一起。張鵬帶著懷酒拋錨在國道上,也是顧應樓迅速趕過去,把人帶了回來……
更別說,懷酒的外表又清純又艷麗,對於某些男人來說,可能的確比單純的何清要更有吸引力。再加上朝夕相處……
可是這些東西只是猜測,白松蔚不能說給何清聽,他的雙眼已經被蒙蔽住了。
「松蔚,你幫幫我吧。」何清輕輕地牽住他的袖子,眼裡滿是請求,「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幫你……幫你去找他嗎?
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一個大公無私的聖人?
白松蔚的手臂上爆出一條條青筋,他攥著拳頭,難以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可一番掙扎後,他最後還是敗在了何清眼前,「……好,我答應你。」
何清眼前一亮,還沒來得及道謝,白松蔚立馬接道,「可是你要跟我保證,僅此一次,他如果鐵了心拒絕你,你就再也不要去貼他的冷屁股。」
「這……」 何清咬咬牙,狠下心點了頭,「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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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