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如此,本來還在抱怨客戶抱怨上司的職員們一進門就住了嘴——懷特助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在他還沒有進公司時,各部門就已經把這張臉熟記於心。
「懷特助是在等顧總嗎?」
「應該是吧,你看他打了兩份菜呢。」
「話說這幾天我好像都沒怎麼看見懷特助……」
「好像請了假吧,請了好幾天呢。」
「不會吧,剛上班就請假……果然是老闆娘。」
懷酒鎮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隻耳朵里掛著airpods,並不理會那些悠悠飄進耳朵里的閒言碎語。
這幾日顧總老是往食堂跑,懷特助又不在,難免有些妖魔鬼怪會冒出來,製造各種『偶遇』的機會。
顧應樓推門的時候,手撐在寬片透明簾上,正巧有個女人和同伴說說笑笑著想走過來,有意地撞到他身上。
顧總一臉冷漠,迅速閃身躲進去,手一落,透明簾重重垂下、立馬打到了那女人的臉上,響起一片慘叫。
顧應樓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眼眸微暗地警告,「走路多看著點。」
四周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一片小小的區域。那個被帘子砸到臉的女人捂著半邊臉頰,眼裡含著淚水、倍覺丟臉。
顧應樓儆完眾猴,冷著一張臉走進去,四周的女人頓時心裡一抖、退避三舍。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人大喊了一聲,「滿滿!」
眾人頓時:「!!!」
靠,剛才顧總那冷臉甩的,整個餐廳都降了三度。現在還敢有人在這兒譁眾取寵博取關注呢?不怕顧總削你?
而且滿滿……什麼又土又詭異的稱呼!
然而就在眾人提心弔膽之時,顧應樓冰冷的神色忽然緩了緩,快步走了過去,摸了摸懷酒的腦袋。
眾人:「???」
顧應樓旁若無人,摸了摸餐盤感覺沒出鍋時那麼燙了,「有沒有等很久?要不要我給你去重新打一盤?」
「不用啦,熱的吃起來太辣。」懷酒趕緊拉著他換了個座位,換到了隔壁一間沙發座里。
他是為了等顧應樓才坐在四面敞開的位置上,現下等到了人,那當然是隔壁高大隱蔽的沙發座坐起來更舒服。
桌上的兩杯飲料還沒有拆封,他撕開吸管的塑料封條,啪嗒一聲戳進杯蓋里,忙碌得像只小蜜蜂,「不知道你喝什麼我就乾脆全點了檸檬茶,應該沒問題吧。」
顧應樓一褪剛才冷硬的模樣,坐在懷酒身旁,像只話少安靜的大狗狗,「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哇。」懷酒特意看了他一眼,湊過去捏住老顧的下巴,左瞧右看,嘖嘖稱奇,「今天的小嘴是不是抹了蜜,好甜。」
顧應樓不動聲色地側過身,正好擋住了外界的視線,把懷酒嚴嚴實實地藏在了自己的臂彎里。
「甜不甜,」他笑了笑,「你嘗了就知道了。」
什、什麼?
這是在調戲他?
懷酒的手指頓時跟被火燎過一般,燙得燒人。
他下意識地收回手,緊張得喝了口檸檬茶,嘟嘟囔囔地,「不要臉。」
顧應樓揉了揉他的腦袋,把自己餐盤裡看上去更加鮮嫩的辣子雞夾到了他的碗裡。
「對了,」他忽然想起鴨舌帽的事,順口問了一句,「最近他有沒有聯繫你?」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真·顧應樓。
懷酒微微一滯,避開這個話題,「呃,這邊人太多了,回頭我們再說吧。」
他的『回頭再說』,既沒有約定時間也沒有約定地點,一聽就知道是敷衍或是空談。
可是在這件事上,懷酒應該不會抱著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