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唤醒他。
天知道他美丽的皮囊下会不会又兽性大发,与她抵死缠绵,醉入金帐。
知道古代可供娱乐的东西少之又少,可也不能在床上娱乐啊!
男人,贱!
心里纠结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因为她一瞟眼,发现床下已然屹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已经是中年了,一脸愤怒写在脸上。
她想他肯定是皇帝。
而自己是一个公主。
完蛋了,她在偷欢!
竟然被父亲看的分明!
瞬间浑身瘫软呆若木鸡心如鹿撞翻云覆雨。
然而又发生了一件让她只求速死的事情。
躺在一侧的美丽男子突然用他纤长如玉的左手环住了她的腰身。
只听得他轻声温柔呢喃着:“重重,别走,别走,重重……”
声音饱含妩媚和柔情。
他的贱贱大手居然还在自己的身上不停地来回游走,仿佛是一条无头蟒蛇泅游在自己的脊背,丝丝入扣,沁透心脾。
尖尖的下巴磨蹭到她的头部,痒痒酥酥的,摩挲着她快要爆破的头。
他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彼此缠绵,交融,火热,合为一体。(揉碎在胸膛间,沉淀着偷欢似的梦。)
重重听到了自己心里滴血的声音,吧嗒吧嗒,吧嗒吧嗒,毫无频率,毫无章法……
而她,哪里敢动。
贱男人!
这也太……
玩完了。
男—人—贱!(呜呜呜呜——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黄金定律啊!)
什么美男在侧满庭芳?分明就是美男如玉贱如虹嘛!
把昏睡的男人唤醒吧,西风啊,如果重重已经来临,离死还会远吗?
据说李世民也有个女儿叫做清河公主,李唐王朝,大唐盛世的公主啊,多好,多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可是也没听说她养过面首啊!
难道唐朝已然开放到了这种地步?堂堂公主堂而皇之的养男人?
还是……可能……或许……也许……Maybe……要不然……他是自己的驸马,也未为不可?
可是,可是,我是说可是,可是驸马也不带这么色的吧!(色马?五彩斑斓的马?斑马!)
那么,这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那个飘渺女神,她,她是让我来当公主的吗?
这里是花满楼,海棠苑,还是梅花宫,或……爱情海?
难道我是妓……
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一连串的疑惑与窘迫竟让她不知所措。
用金丝编制的锦帐在斜射的光线下熠熠闪亮,照的重重眼眸生疼。
疏疏密密的斜影交错在这个裸男盛雪的肌肤上,让人又爱又恨,真想掐死他,不!掐死他也不足以泄恨,他死不足惜,对,把他拉出去斩了,凌迟,剐刑,杖毙,车裂,五马分尸!
火红火红的蜡芯在高枝宫灯里无情的燃烧肆谑,飞舞游动,似乎在准备策划和酝酿着一场蓄谋已久的滚滚红尘。
带着桃花香味的微风从被掀起一角的浮雕落窗缝隙里偷偷地掠过,可香味却让人感到无比的刺鼻,恶心。
香风吹拂着红烛火焰来回摆动,仿佛就是莹莹舞女卖弄风情妙舞清歌呼天抢地等待轮回。
而重重的身心早已颤抖不已。
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嗡嗡作响,心里扑通扑通。
可恨,太可恨了。
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还穿什么越,不如捂死我算了!
世民哥哥说过: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