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越难看,我见他跟疯了似的,想拖住他,没防到那四平八稳立在客厅中间的棺材盖竟然突然朝龙哥迎面压过来。也亏我离他近,一把抱住龙哥,就地一个打滚,十分危险的躲过这迎面一击。
那滴血棺盖死沉死沉的,要真被它砸中,我们焉有活命可能,不禁十分后怕。
龙哥一屁股坐起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臭汗,喘气道:“兄弟,我算没辙了,他娘的这棺材太邪门了,我一身阴阳术数在它面前就跟过家家似的,一点作用没有啊。”
龙哥刚才的做法,我都看在眼里,心里也一阵发慌。可想起爷爷一再告诫我,遇到事的时候,无论对方是人是鬼,你一定不能先乱了阵脚,要先镇定,你一乱准会出事。我又想我这辈子活到现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连沈昭明这种人都过过招,就别说区区一具滴血棺材了,只要心定,就一定能找到出路。
这么一想,我便镇定下来,冷眼旁观客厅中发生的一切,我们刚才躲避滴血棺盖扑杀的时候,滚了一身的血迹,把衣服都弄脏了。两人现在就这么看上去,狼狈的像地狱恶鬼,十分吓人。
滴血棺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很难想象这么个东西,竟然恍如活人一样,能与人搏杀,立起扑人,甚至置人于死地。
龙哥坐在血地里喘了半天气,桃木剑扔在不远处,他也懒得去捡了。我试图去开防盗门,却发现门不知什么时候,被锁死了,怎么都打不开。
我问龙哥有没有办法再来开锁,龙哥说你别折腾了,现在的问题不是锁的问题,是咱们被滴血棺材控制住了,就算防盗门没锁,咱们一样打不开。就算打开了门,不破此局,咱们也逃不出去。
也就是说,我们只能背水一战了。
我举着手机在黑暗中走来走去,搜肠刮肚的回忆起我师父李半仙儿和我爷爷传我的术数,甚至连《青乌奇序》我都回忆了好几遍,希望能从中找到有价值的东西,能揭开滴血棺材的谜团。
这时,我抬眼看了一眼龙哥,赫然发现龙哥身后的滴血棺材里,白衣白裤的玉尸就这么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她手机光线有限,只能照到模糊的距离,就看到那尸体不像昔日光彩照人的玉尸,倒像是具普通尸体,脸上白毛毛的,看着十分渗人。
那棺材内腔非常深,尸体坐起来,只有一颗头露出来,看着相当吓人,我大喊一声龙哥快跑。
龙哥不明所以的爬起来,朝我这边奔过来,他回头看到棺材里的坐尸,反倒不怕了,吐了口气说:“妈的,差点吓出心脏病,我还道是什么,原来是具臭尸,你龙哥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尸体,镇尸是我擒龙道门的专长,且看龙哥给你耍段好本事。”
说着,龙哥拾起他的桃木剑,在虚空中连耍了两个剑花,脚踩九宫坤乾位,姿势极端漂亮,简直能用行云流水来形容。
他几步走近滴血棺前,抬手从酒葫芦里夹了两张符,一一打了出去,就在即将得逞的当儿,龙哥突然尖叫一声,吓的扭头就跑,一口气跑到我面前,脸色白的跟纸似的,真跟凡人活见鬼了一般。
我奇道:“怎么了,镇尸不是你的老本行吗,别说你连尸体都怕了?”
龙哥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要真是尸体我他妈也不怕啊,你自己去看看那棺材里坐的东西是什么”
我无比奇怪,举着手机走过去一照,就看到血一般红的棺材里坐的不是尸体,而是一具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纸人。那纸人浑身雪白,却唯独脸上一左一右两边给涂上了两朵大红,看上去非常妖艳,我拿手机一照,就看到她正对着我咧嘴发笑。
绕是我无比镇定,也被这东西给吓懵了,龙哥道:“我他妈一葫芦镇尸符是镇尸的,她一具纸人,我怎么镇她?”
看到纸人,我想的却不是这个,而是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