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味儿跟镜子上的臭血味儿对不对?”
龙哥一听,就走到棺材边上,把鼻子凑到黑猫面前去闻,我见他脸色突变,知道有情况,却见那大黑猫突然“喵”的一声惨叫,纵身就从棺材里跳出来,龙哥扭头就跑,还没迈出一步,突然惨叫一身,翻身扑倒在地上。
我看的清楚,那黑猫竟然扑到龙哥脸上,龙哥跌倒在地上,满地的打滚,从坟丘上一直朝山下滚过去。这下可把我吓坏了,我听龙哥连声惨叫,心里知道他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表面上虽然玩世不恭,骨子里却硬气,要不是真受不了,他不可能叫成这样。
龙哥一溜烟滚下了山丘,翻过了七八棵树,最后拦腰撞在一棵大树上,活生生给撞停了,满地都是灰尘。我狂奔下来,就看到龙哥趴在地上,身体扭成一团,他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只见他满脸是血,状如恶鬼,实在是够吓人的,龙哥张嘴就骂:“你他发啥呆呢,快来帮我啊,我把黑猫给压下面了,那臭血的味道跟它身上的味儿如出一辙,就是它在作祟。”
我心里全是怀疑,这黑猫怎么就跟裂镜里的血迹混在一起了,可这紧要关头,我也来不及多想,翻身就趴龙哥身上,两人的体重加起来,才将黑猫活活压住。
我又担心我们两人快三百斤的体重别把黑猫给压死了,龙哥怒道:“你担个鸟蛋的心,你不看看这畜生在下面折腾的有多欢,老子下身都要让它折腾烂了,它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猫。”
我们压住了黑猫,龙哥抓住黑猫的一双前肢,将它从身下拿出来,那黑猫被压的这么惨还挣扎的厉害,喵喵的乱叫,听着隔音人。我见龙哥大有镇不住它的架势,也扑上来抓住它后肢两只脚,这野猫可真够劲儿的,一使劲儿差点将我甩倒了。
龙哥说:“这样不行,你去找根绳子,我们把它四只脚都给捆上,我看它还折不折腾。”
龙哥将它四只脚都抓住了,狠狠按在树干上,那猫跟活人一样,挣扎的越发厉害。我手忙脚乱的找绳子,这山林里哪有什么绳子啊,没办法,我冲到山脚下,在山脚下的垃圾堆里捡到半根绳索又冲到山上,龙哥满头大汗,已经接近虚脱了。
他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我亲爷爷,你总算是来了,老子快被这死猫给玩儿死了,你捆住它了。”
我答应着,拿绳子将黑猫的后肢两只脚捆了好几道绳子,打上了死结,又去捆了黑猫的前肢。那绳子就跟绑麻花似的,把黑猫牢牢的捆住,任它再撕咬乱叫,都难再挣动。
我们收拾一番,把那口烂棺材又给掩埋了,找了一条蛇皮袋,把五花大绑的黑猫装进去,又拿烂布条堵了它嘴巴,免得它乱叫,扛着就下山去了。我们才下山,就接到程月打过来的电话,我一看手机才发现她已经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当时跟野猫拼命折腾,情急之下没听到手机铃声。
我们回到古玩街,程月等的很焦躁,见我们手里抱着个蛇皮袋子,很是奇怪。
我对程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拖着她就往外走,程月也是聪明人,她不再追问,我们三很快回了学校,一路上谁也不乱说话。回了学校,我们就往程月宿舍赶,程月看那蛇皮袋的眼神相当古怪,一进门,她就迫不及待的问我说:“你们把黑脸老太太给抓住了?这袋子这么小,能装下个大活人吗?”
我们把蛇皮袋扔在客厅里,任由袋子里的野猫胡乱折腾,蛇皮袋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想起我们在密林里遇挖坟的经过,我一身的鸡皮疙瘩现在都没退下去。
我们三坐在沙发上,望着还在自己动的蛇皮袋,龙哥掏出一根香烟,哆哆嗦嗦的给自己点着了,他深深抽了一口,吐了烟圈儿才对我说:“兄弟,你还记得王副校长说过的话吧,黑脸老太太以前可是住这儿的。”
我有些懵,反问他说:“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