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虽然我和纪时大部分时间都不对盘,但是他对我来说其实还是挺特别的,我们同桌这么多年,不吵架的时候其实也挺有默契的。
我扯了扯他的衣角,他诧异的低头看着我,我笑了笑,伸出手对他说:“今天的事是我脑抽了,根本就不该乱想,也是被妖言迷惑了,怀疑咱们纯洁的同学友谊,以后咱们还是和从前一样吧!”
纪时看了我两眼,最后也笑了笑,伸手与我交握,“你每天能少二点我就谢天谢地了!”
就这样,关于我和纪时的乌龙事件和平落幕了。
我们又恢复了国共合作的和谐关系。
纪时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和越尹一起回家过,记忆中的最后一次还是她初潮那天。
我至今仍记得那一天。
放学很久了,原本打完球的我应该直接回家,结果发现拿掉了要做的试卷,只好再回一趟教室。
那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夜里凉风习习,学校里树多,风声夹杂着树叶碰撞的沙沙声音,饶是自诩胆大的我也觉得有些恐怖。还没进我们班的教室就看见教室的灯还没关。我推门进去,教室里却没有人,倒是不远处的水池似乎有水管还开着,刷刷刷的水流声让我全身的血液都加快了流动。我壮着胆子走过去,隐约的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水池边洗着什么。
如果是别人倒也罢了,可那身影分明就是越尹。
“狮毛狗儿!怎么还没走啊!”
越尹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上的凳子啪的一下被她带倒了,溅起水花阵阵。
她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颇有些尴尬的看着我,“干嘛?怎么阴魂不散还不走啊!”
我来回扫了她一眼,最后实现落在她腰际,她腰上系着校服的外套。
“不冷吗?干嘛把衣服围腰上?”
越尹的脸噌的一下全红了,瞪我一眼,结结巴巴的说:“要你管!我觉得热不行啊!”
一阵风吹来,我们两个都打了个寒噤。
我赶紧把校服扣了起来。她大概也觉得冷,隔着薄薄的衬衫搓了搓手臂,关闭水龙头,吃力的把凳子从水池里拿下来。我看不过眼,接了把手。
她这次没有拒绝我的好意。沉默的迈着小小的步子跟在我背后,小媳妇似的,这倒少见。
我打趣她:“你受什么刺激了?怎么今天话这么少了?”
我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说错了,她哇的一下就哭了,可把我吓的,我瞬间觉得无比尴尬,手足无措的拿了纸巾给她擦,哪知道她像开闸的水龙头越哭越来劲,我心想,她平常不是挺伶牙俐齿嘛,今儿怎么这么脆弱?
原本还有几分耐心,但她哭了十几分钟后我终于恼了:“怎么回事啊!嚎带劲儿了是吧!”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抽抽噎噎的说,“纪时,我以前对你挺不好的,你别怪我啊。”
我鸡皮疙瘩瞬间起立,马上去摸她额头:“你没事吧?”
她无力的拂去我的手,摇摇头说:“我大概是不行了,应该是活不了多久了。”
“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她说着,又嚎上了,嚎半天才说:“我肯定是得了绝症病入膏肓了,肯定是活不长了。”
“为什么啊?”
她顶着一双哭红的兔子眼,半晌才说:“我便血了,还止不住,我就不回去了,我要死家里我爸妈指不定多难过呢!”
看着她围在腰上的校服,再看看手上还带着水滴的椅子。我这下终于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学校为了升学率取消了一切副科自然也包括健康课。幸好平日里女生们成群结队去上厕所偷偷摸摸从书包里拿东西时,我留了心眼注意了一下,要不是我知识够渊博,这丫头指不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