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中军大帐里更是火光通明,陈纪正伏案阅读兵书。
轻盈的脚步声中,帐外人影一闪,金尚、刘已经联袂而入。
“金长史?刘先生?”
陈纪微微抬头,神色镇定自若。
金尚神色阴沉,默然不语。刘却是上前恭恭敬敬地一揖,朗声道:“参见刺史大人。”
陈纪摆了摆手,淡然道:“罢了。”
刘道:“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人?”
陈纪道:“请讲。”
刘道:“大人不在宛城,率军前来新野所为何事?”
陈纪地目光忽然变得一片寒凉,淡淡地回应道:“本官出兵为何,好像先生无权可问吧?”
刘面南拱了拱手,肃然道:“难道曹丞相也无权过问吗?”
陈纪微微一笑。忽然转向金尚道:“金长史。伏于帐外地刀斧刀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了。大可以让他们破帐而入了。”
金尚脸色大变,失声道:“陈大人你?”
陈纪淡然道:“其实,率军离开宛城之初,本官便料到你会向曹丞相告密!”
金尚吃惊道:“既然你知道下官会向丞相揭发你,你为何还要执意率军南下?”
“丈夫处世,有所为有所不为。”陈纪的表情忽然变得一片坚毅,沉声道。“为了陈家血脉的延续,必须有人做出牺牲!三弟才华、勇略胜过本官十倍,再加上本官又是长兄,牺牲自己成全三弟也是
“不好!”刘一点即透,霎时就洞察了陈纪地用意,转向金尚厉声道,“金尚先生,请立刻派出快马。截住陈纪派往宛城的信使。否则宛城休矣!”
“来不及了!”陈纪淡然道,“你们才踏入中军大帐,本官派出的快马就已经离开大营前往宛城了!”
“嗯?”金尚听得满头雾水。困惑地问刘道,“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刘顿足道:“陈纪是要以自己的死,替陈到投奔马屠夫扫清障碍啊!”
“啊?”金尚还是不解,问道,“陈到投奔马屠夫?这又是怎么回事?”
刘道:“还还不简单,陈家兄弟想要投奔马屠夫,却又担心马屠夫心记前嫌不肯重用,甚至有可能猜忌加害!所以,陈纪才会为了陈到,或才说是为了陈家而选择牺牲自己!如果陈纪死在了丞相手中,那么陈到为了替兄长报仇,投奔马屠夫就显得顺理成章了,马屠夫也就再没有理由猜忌陈到了。”
“原来是这样。”
金尚听了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再看向陈纪时神色间已经一片肃然。
陈纪淡淡一笑,向刘翘起了大拇指,赞道:“不愧是丞相帐前的心腹谋士,这么快就猜到了下官地良苦用心,来吧,把帐外地刀斧刀都召进来吧,下官心意已决,是绝不会轻易授首地,两位先生当心了!”
“看剑!”
陈纪一声断喝,拔剑便向刘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帐外人影一闪,两名曹军精锐已经闪身入内,举刀横劈陈纪,陈纪眸子里霎时绽起一丝诡异的笑意,不退反进,竟以自己的胸膛向着两名曹兵的刀锋迎了上来,噗的一声,血光崩溅,陈纪的身体已经被锋利的刀锋整个戳穿。
……
次日晌午。
山道崎岖,白雪皑皑,曹操正亲自率兵断后。
曹操、郭嘉正策马缓缓行进时,急促地马蹄声忽然从前方山道上响起,惨白的雪原下,一骑如飞正疾驰而来。
“丞相,刘先生谴快马急报!”
快马冲到近前,曹操才发现是大将藏霸。
“哦?”曹操急道,“子扬怎么说?”
藏霸道:“刘先生说,南阳太守陈纪已经畏罪自杀,留守宛城的陈到很可能会叛投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