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变作一小绺白绸,附在掌上,在娥儿肩高三寸稍作停留,白绸飘下,落在那个小口子里,瞬间同羽衣融合为一。
韩傻儿再次拜谢。
岐伯道:“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娥儿奉茶。这次的茶褐色透明,入口醇厚绵酥,较昨日之茶,另有一番滋味。岐伯闭着眼,浅酌慢饮。
娥儿犹豫一下,递给韩傻儿一杯,从自己杯中,分一半给了老树怪。
老树怪如获至宝。韩傻儿心思不住茶上,一口干了,横竖娥儿的东西,必是天底下最好的。
“小和尚,不会喝茶了吧?这么好的茶,让你糟蹋了!”老树怪也逮住一切机会,礼尚往来。
“下次我慢点喝好啦!”韩傻儿心情愉悦,大肚能容。
酒晕茶酣,体倦神乏,大睡一觉,是再惬意不过的事儿。
岐伯施展神通,一排溜置下五套紫檀床塌,上为幔帐,下为床体,四面设屏,一面是活屏,镂有壶门装饰,可供进出。云锦被褥,乃雨过天晴的蓝天颜色。
床位分配,岐伯居中,往里是娥儿以及给小灵儿预备的,往外是韩傻儿、老树怪。
云锦暖如裘柔如绸,神仙级的享受,韩傻儿黑黑甜甜睡了一觉,五更里起床了。他的老习惯,练剑,搬了三年石头,臂力长一大截,套路却生疏了。
舞罢树剑,依照岐伯吩咐,将丹田之气放出大约一个肺活量,运行于周身各处。
练完天才微亮,四顾茫茫,白露为霜。他拍拍老树怪的屏风,老树怪翻个身,重又进入梦乡,拉开娥儿的屏风门,轻喊:“小懒虫,起床啦——啊!”
蓦然发现,娥儿的嘴变长了,不禁失声,退后将门掩上了。
“坏啦坏啦!”娥儿惊醒,一骨碌爬起,头发不梳脸不洗,也不理韩傻儿,旋风般朝外跑,出洞便展开双翅,飞向天月山。
韩傻儿一头雾水,难道娥儿意识到出丑,难为情、生气了?
岐伯也醒了,见韩傻儿六神无主的样子,笑骂道:“傻小子,丢魂儿啦?你该早点喊醒她,怕是晚了。”
经此点拨,韩傻儿才醒过神来,娥儿并非怨自己,而是怕集会迟到了。
“晚了会受罚吗?”学堂迟到、捣乱,先生会打戒尺的。
“会的,天鹅也有自己的规矩。”岐伯答着,又望了望天色,“没事儿,不晚——猴儿酒的后劲可不小!”
原来如此!娥儿差点因酒误事了,自己好像没什么感觉嘛!
“谁能跟你比啊?”岐伯解释道,“三个果子,多少酒够它们化的!”
“您老是说,我的酒量超级牛掰了!”
岐伯点点头,告诫道:“那也不可酗酒!”
韩傻儿应诺。
“走!咱们到外面去!”岐伯引韩傻儿到崖前,“今天咱们开讲医药之术——世人皆称,一个秀才半个医,何也?概因博古通今,看得懂医书,遇到疾病,可以按图索骥,但未知药理、病情之变化,只能医自身,不可为医尔!既要学医,学业须得过关。”
韩傻儿自信爆棚:“没问题,我九岁就中秀才了!”
岐伯严肃地:“那好,你说一下我华夏的历史。”
韩傻儿侃侃而谈,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尧舜禹,夏商周……一直说到大德王朝。
岐伯道:“其它都不错,只是我华夏建国,并非从夏启开始的,而是从炎黄开始的,第一个王朝也不是大夏,而是大华。”
观念完全被颠覆了!四书五经他倒背如流,《史记》等亦熟谙于心,无论哪一本,均未提及,遂双眼怔怔地望着——
岐伯叹气道:“也怪不得你们,都是那个叫作嬴政的,焚书坑儒,贻害后人啊!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