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這樣我很舒服,納塔莉。&ot;
&ot;你的領帶很雅致,但我可以把它摘下來嗎?&ot;她問。
&ot;我覺得領帶壓根兒就該廢棄不用。&ot;他回答。
&ot;不,有時候確實是要戴領帶的。第一次領聖餐、參加葬禮、出席加冕典禮什麼的要用。&ot;
納塔莉站的離他很近。她挑逗起人來是這麼甜美、高雅--這可真令人悲哀。他比自己想像到的更加喜歡她。從前,她可能是一個樸實的中西部漂亮姑娘,她現在還顯出這個樣子,但有一半是做作了。
對丹尼爾,他當時只感到厭惡,但是今夜他的感受非常複雜。有內疚,有惋惜,有放棄的想法,還有同情。如此親密接觸地謀殺是最棘手的事情了。
&ot;白色飄馬棉襯衣呢?你喜歡穿白襯衣嗎?&ot;納塔莉問。
&ot;一點兒也不喜歡。白襯衣是為葬禮和加冕典禮準備的。還有慈善舞會。&ot;
&ot;我百分之一千地贊成你的意見。&ot;納塔莉一邊說,一邊慢慢地解開他襯衣的鈕扣。他聽憑她的手指在自己身上走動。它們緩緩移到了皮帶。開始撩撥。手法老到。她用手掌從他的胯部摩挲過去,然後很快地把手拿開了。
&ot;高跟鞋呢?&ot;納塔莉問。
&ot;其實,我喜歡在適當的場合、漂亮的女人穿高跟鞋。&ot;他說,&ot;不過,我也喜歡打赤腳。&ot;
&ot;說得好。給了姑娘一個選擇的餘地。我喜歡那樣。&ot;
她只踢掉一隻黑色的露跟鞋,接著就為自己的玩笑而大笑起來。一個選擇的餘地--穿一隻,脫一隻。
&ot;絲裙呢?&ot;她蹭著他的脖子悄聲說。他現在都硬得像石頭了。他的呼吸變得粗重。納塔莉也是一樣。他考慮先跟她作愛。那樣遊戲公平嗎?那樣算強姦嗎?納塔莉已經把他弄迷糊了。
&ot;不穿絲裙我也沒事,當然,視情況而定。&ot;他悄聲回答。
&ot;唔。我們好像在很多方面都意見一致。&ot;
納塔莉讓裙子從身上滑落。她就只穿著藍色花邊內衣、一隻鞋、還有黑色的長統襪了。她的脖子上掛著一條細細的帶十字架的金項鍊,看上去好像是她從俄亥俄開始就一直戴著的。
傑克還是穿著褲子。但是沒穿白襯衣,沒系領帶了,&ot;我們進那兒去好嗎?&ot;她指著臥室,悄聲說,&ot;那兒很舒服。同樣的景色,不過多了個壁爐。壁爐還能用呢。華盛頓有些東西還真能用。&ot;
&ot;行。那我們就生一堆火吧。&ot;
傑克把她抱了起來,好像她輕飄飄的,好像他倆都是出色的舞蹈演員一樣。在某種程度上他們也是。他不想對她動情,但他動情了。他強迫自己拋棄那種感情。他不能像那樣想,不能像一個學生那樣,不能像一個盲目樂觀者那樣,不能像一個正常人那樣想。
&ot;唔。還要燒得旺旺的。&ot;她嘆息般說,終於踢掉了另一隻鞋子。
臥室里的觀景窗看起來真令人驚訝。從那兒可以看到第十六街北邊的景色。下面的街道和司格特環形路就像一條可愛而貴重的項鍊--像哈里&iddot;溫斯頓或者蒂芬尼首飾。是黛安娜王妃戴的那種首飾。
傑克必須提醒自己他是在潛隨納塔莉。現在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它發生了。最終的決定已經作出了。木已成舟了。真正是無可挽回了。
他強迫自己不要感情用事。就那樣干!他可以非常冷靜,可以幹得非常出色。
他考慮把這個活潑漂亮的女新聞廣播員從她臥室的平板玻璃窗戶里扔出去。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