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我不知道,阿黛爾。也許只是說氣話吧。我還遇到了一個女人,我可能會對她感興趣的。她已經結婚了。&ot;我說著笑了,&ot;我從來沒有跟什麼已婚女人有過瓜葛,所以她對我是絕對安全的。她再安全不過了。我想我是在倒退了。&ot;
&ot;你想聽我就此事給你個意見嗎,亞歷克斯?嗯,我不能給你什麼意見。不過你自己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ot;
&ot;我正在調查一宗非常糟糕的兇殺案。事實上,是兩宗。我剛剛停止調查另一宗特別讓我煩惱的。我想我可以自個兒解決那個問題。不過,你知道,很可笑。我懷疑我仍然想取悅於我的媽媽和爸爸,卻做不到。我克服不了被遺棄的感覺。不能理性地看待它。有時候我覺得我的父母都死於一種致命的悲哀,而我的兄弟們和我就是他們悲哀的部分原因。我很害怕我自己也有這種悲哀。我想我媽媽和爸爸可能和我一樣聰明,而他們也必定因此而受盡了折磨。&ot;我媽媽和爸爸還很年輕的時候就死在北卡羅來納了。我爸爸是酗酒而死的,我一直沒有真正把它忘懷。我媽媽比我爸爸早一年死於肺癌。我九歲的時候,奶奶收養了我。
&ot;你覺得悲哀可能在基因裡面,是會遺傳的吧,亞歷克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看這事。你看過《紐約人》上面關於雙胞胎的文章嗎?有一些證據可以證明基因理論。那種暗示真叫干我們這一行的恐慌。
&ot;是作偵探的嗎?&ot;我問她。
阿黛爾對我的小玩笑未予評論。
&ot;對不起。&ot;我說,&ot;對不起,對不起。&ot;
&ot;你不用道歉。你知道當你把憤怒發泄出來了的時候我是多麼高興。&ot;
她大笑起來。我喜歡和她談話,因為我們的談話可以像那樣跳躍,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一會兒嚴肅正經,一會兒滑稽可笑,一會兒吐真言,一會兒說謊話,就是把所有困擾我的事情全都講出來。阿黛爾&iddot;菲納麗比我小三歲,但她比她這個年紀的人要聰明,也許也比我這個年紀的人要聰明。跟她見個面,聊一聊,比在我家陽台上彈布魯斯還要好。
我又談了一些,讓自己痛痛快快地說個夠,讓自己的心靈自由舒展,感覺非常之好。一生中能有一個人你可以對他無所不談,真是太好了。沒有這麼個人對我來說簡直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ot;這是我最近認識的一個人。&ot;我告訴阿黛爾,&ot;瑪麗亞被殺害了。我傷心啊傷心啊,但我從來沒有從這個損失中恢復過來。就像我從來沒有從失去我媽媽和爸爸的損失中恢復過來一樣。&ot;
阿黛爾點點頭,&ot;要找到一個知音真是難於上青天。&ot;她知道。她自己從來也沒能找到一個知音,真可悲。
&ot;失去一個也很難受--失去一個知音。因此,現在我當然極其害怕失去我所深愛的別的人。我逃避與人建立感情關係--因為最終可能還是會失去的。我不離開警察這一行--因為那可能也會是一種損失。&ot;
&ot;但是你現在想這些事情想得很多。&ot;
&ot;我一直在想,阿黛爾。有一件事要發生了。&ot;
&ot;右一件繹壽畢了.我們r繹大大地韶時了。&ot;阿黛爾最後說。
&ot;好。&ot;我說著又大笑起來。有的人為了好好笑一番,打開電視看《喜劇總站》。我則找我的心理醫生。
&ot;有許多仗要打。對你來說多好。我覺得你不在倒退,亞歷克斯。我覺得你幹得很漂亮。&ot;
&ot;老天,我真喜歡跟你談話。&ot;我告訴她,&ot;我們一個月左右以後再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