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没有把握获得银行的长期借款,但是短期借的信贷额度,是到期前就可以申请的,也就是说,尽管只是一年期的,但我们可以不断地展期,还款也只是一个形式,大概不过几天之内,就可以获得下一笔贷款。事实上,我们仍然只需耍支付利息。”
严绾被他绕得头昏脑胀,连忙摇头,“我不懂这些融资借款的花样,但是我总是觉得,那里的地皮可能会被政府另征他用。”
“你有内募消息?”闫亦心怀疑地问。
严绾有点心烦意乱,“也不全是内幕消息吧,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当作一种直觉。我只是觉得那里的地皮,现在地价那么高,可是那里的位置,如果要建造立交桥的话,那里……”
“立交桥?你怎么会想到的?”闫亦心皱着眉头,“虽然那里是一个合适的地点,但是近几年内,未必有这样的需要。只是直觉?”
“你不是说吗?我的直觉可是很准的,所以我有这么一种预感,而且很强烈,所以就想要提醒你。我感觉那里建造立交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如果政府收购那片土地的话……即使不收购,在立交桥边上,也就形不成我们预想中的规模。当然,如果正好在立交桥的规划地点,那就真可以称得上是血本无归了。”闫亦心沉吟着考虑了一会儿,“你先回去睡觉吧,我考虑一下。”
“我觉得真的可能会建立交桥的!”严绾怕他不信,又强调了一句。
闫亦心笑着搂了她一下才放开,“嗯,你的直觉,已经被证明实现了很多次,我相信你的。其实这次的地价,对于闫氏来说,头寸的调动也很困难。不过,这次投标是董事会决定的,我不能现在说不去参加。所以,我只能在投标的金额上,做一点手脚,确保不能投中。毕竟,如果你的构想成真的话,闫氏的资金就会无限期的搁置。对于现在的闫氏来说,雪上加霜……可能都是比较乐观的估计。”
严绾点了点头,“相信我的话,就不要投中。”
“放心,我有数的。”闫亦心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严绾点了点头,想要再强调一句,又觉得过于肯定,反倒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担忧地看着他调转了车头。
“原来闫氏的资金流动性,果然出了很大的问题……”严绾叹息着摇了摇头,“难怪我毕业的时候,闫氏就已经销声匿迹。大概在这块地皮上损失惨重,再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事情……但愿明天的投标,没有投到……”
她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才怀揣着满腹的心事转进了楼道。窗前的柳树婆娑有致,绿色的枝条仿佛是古代仕女的水袖,在风里飘摇着独特的风姿。
重重地叹出一口长气,严绾甩了甩头,拿出一叠白纸,随便画了几根残条,却没有画出什么形状。杂乱无章里,隐隐还看得出是闫亦心粗略的轮廓。
她脸上微热,把白纸又寒进了抽屉。因为白天睡得足,在床上翻来覆去,竟然半天都没有培养出一点睡意。背心仿佛有点暖意,还残留着闫亦心的体温似的,让她的耳根一点点地烫了超来。
像是罂粟一般,她竟然留恋起他杯里的感觉。
感情没有先来后到,也并不会一二三四五地排队等候,纵然她着重在与陆文俊相逢的那一刻,可是到底还是让别人占据了一颗芳心。
她的唇微微地勾了起来,这一次,她相信自己的选择不会有错。睡梦里,都是鸟语花香,早上醒来,在一刻的怔忡之后,才跳起来洗漱。
早饭的时候,闫亦心的电话如期而至,“今天不能来按你上班,笔记簿我让助理送到你的办公室,我一早就赶到投标会的现场。”
严绾急了,“亦心,那里真的会……有很大的可能会……”
闫亦心的声音,却轻松自如,“你的话,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