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他何其幸运。
……
十月二十日,项璃妊娠三个半月。
反应有些大,最近她很少回银行。
许仁川也不太赞同她继续工作,这家银行大权在于佑手里,她什么时候想回去了,一句话的事儿。
现在谁是许部长的夫人,已经人尽皆知,项璃也已经习惯了在到哪里都被人众星捧月,养尊处优的待遇不知道让多少女人眼红。
时至今日,她开始明白当初许仁川不敢轻言承诺的原因了。
一个男人什么都没有,他拿什么给自己女人幸福?
靠家里么?那是窝囊废。
许仁川从来都是强~势的一个男人,而且项家有什么背景他相当清楚,就当年他那个半大不大的官职,能给项璃什么?
他从没在项璃面前解释过,一句话都没有,项璃也只能靠自己去领悟了。
又到了产检的日子,这天项璃在家里等着许仁川,和婆婆在客厅看电视。
婆婆意思是让家里司机送项璃去医院,她陪着。
项璃闲闲的吃橘子,摇头,“我就要许仁川带我去。”
许母啧啧两声,瞪她,“还真是恃宠而骄!”
项璃笑了,“妈啊,您知道我生小诺的时候有多痛苦吗?我一个人在西雅图,我三哥又不能天天过来,没有亲人,没有爸妈,我一个人……”?
“好了好了。”
许母听着也辛酸,每次项璃故意在她面前说都说得她整个人一整天心里难受,她赶紧打住,说其他转移项璃的注意力,“今天想吃什么菜,妈亲自做。”
“噢,一会儿和许仁川产检完了,我俩就在外面吃饭。”她说。
“……”
?许母微微皱眉,“还二人世界呢?”
项璃嗯了一声,“对呀,最近我很少去银行了,除非有人找我存款贷款,我很闲呀,我很无聊呀,我恃宠而骄呀,他许仁川就该陪着我!”
?“男人事业为重。”许母为自己儿子说话。
“可是您的儿子以我为重啊妈。”
“……”
许母知道,项璃现在在跟她宣示主权,意思就是在许仁川那里,老婆比什么都要紧,比谁都要紧。
本来项璃就对自己婆婆没什么好感,虽然生活里尽可能的和她搞好关系,但是十年前她奔走相告让整个圈子里的人都唾弃项璃这事儿,项璃没忘。
也不能说她记恨心太重,女人就该容忍自己小肚鸡肠。
这件事儿许仁川说过她,她就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跟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偶尔还会吐槽自己婆婆两句。
但是公公那个人,项璃是百分之百的尊重,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只得尊重的人。
十几分钟后许仁川回来了,接近三点,项璃在客厅看电视睡着了。
他走近了,示意母亲不要出声,让她再多睡一会儿。
许仁川在厨房里倒了杯水喝,远远地望着沙发上那小小的一团,心中一片温热。
昨晚项璃还窝在他的胸口,因为是半夜睡梦中醒来,估计做了噩梦,她满头大汗,眼睛红红的,问他,“仁川,你还会不会抛下我,还会不会让我一个人面多未来的人生?”?
就是这两句话,许仁川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突然就忍不住哭了。
热泪流在项璃的脸上,流进了项璃的衣服里,他哽咽着抱紧了她,“老公要是再离开你,这辈子都不得好死。”
?项璃哭得比他更厉害,“仁川你知道吗,我在西雅图的时候,一个人,我总会想起你对我说,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呢?那时候我很无助,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