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笑道:“什么怎么办?”
“现在你爷爷一定认为我是不三不四的女子。”
谢傅笑问:“你不是不三不四的女子吗?”
伊蓝伤心道:“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谢傅连忙宽慰:“小事一桩,小事一桩,咱先穿上衣服,交给我就好,你宽心就是。”
伊蓝嗯的点头:“你不必为我争辩什么,我就是想到你家里看一看,现在事情变得如此糟糕,我今天离开就是。”
谢傅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笑道:“爷爷是顽固不化,不过也不是不能说通。”
门口,小娴小雅早已惊醒,噤若寒蝉,心中暗暗懊恼,怎么就给睡着了,连老太爷来了都不知道,实在对不起少爷。
全伯也赶了过来,心里七上八下的,心中既想袒护少爷又不想老爷生气。
其实他昨晚一夜未睡,一直小心翼翼盯着就怕出现闪失,给老爷准备早膳的功夫,怎么也想不到老爷会自个跑到少爷的院子来,主要是一时没反应老爷腿脚这么利索了。
谢傅已经穿戴整齐走了出来,小娴小雅和全伯朝他瞥去,见他脸上挂笑一副淡然,心中安定许多,又偷偷瞥了老太爷一眼,见其脸容紧绷乌云密布,心又提了上来。
“爷爷,早啊。”谢傅像个没事人一般打着招呼。
谢广德沉声责问:“鹤情十月怀胎,含辛茹苦,你对得起你的妻儿吗?”
谢傅也知道爷爷为了他好,双方只是立场不同,实在难说个是非对错,有句话不是这么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孙儿,知错!”
谢广德冷声:“知错就好,阿全……”
也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怒气冲腔一口气没提上来,谢傅代为喝道:“全伯,去拿棍杖来!”
这一声喝把全伯吓了一跳,少爷当了大官就是不一样,这气势比老爷还要足。
谢傅紧接说道:“小娴小雅,去搬两张长凳过来。”
两女一愣,谢傅喝道:“还不快去!”
一会之后,两女搬来两凳,全伯有手握棍杖到来,心中暗忖,今天这顿打是逃不了的,不过少爷你放心,全伯会悠着点。
谢傅也不废话,除去外衫露出上身来,直接趴在长凳上。
两女和全伯见他身上密密麻麻都是伤疤,顿时惊呆了,这么多的伤疤到底经历了多少生死,便是说他是一个在战场厮杀数十年的将军也不为过来。
谢广德也是被谢傅身上的伤疤给镇住了,苍老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说不心疼那是骗人的,毕竟是自己的孙子。
联想到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立即对这孙子充满愧疚,定是我对他太过苛刻了,才造就他今天如此放诞。
可错的这么离谱,我若不惩戒他,就没人能够惩戒他了,日后必惹祸上身,家破人亡。
惯子如杀子,心一狠朗声喝道:“阿全……”
那一伤疤鲜明入目,动手二字实在喊不出口。
全伯看出老爷于心不忍,开口说道:“老爷,把少爷打坏了,鹤情少夫人会心疼的,老爷你也不好交代啊。”
谢广德哪里不知道这阿全给自己摆好台阶下:“好,看在两个孙媳妇的面子上,我不打你,现在就到祠堂祖宗灵前跪下自省,好好想想你干的是人事吗?”说完拂袖离开。
打一顿谢傅倒不怕,就怕打在他身上最后痛在爷爷的心上。
全伯见老太爷走远,连忙上前将谢傅搀扶起来:“少爷,老爷还是心疼你的,不过这事全伯也没办法替你说情。”
谢傅笑呵呵:“全伯,你有心了。”
全伯朝掩上的房门瞥了一眼,低声说道:“赶紧把这位伊蓝小姐给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