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一行走得筋疲力尽,在路上掰的苞谷把他们的口里打出了血泡,连一口水也没得喝,更不消说有一口软香香的热饭吃了。
队伍中连续发出响亮的打屁声。饱嗝饿屁。狗们挣着铁链,爪子把石子刨得火星直冒,哗哗作响。
“咱们怎么办?”文所长问崔镇长。
领头的正是大家一致推举的猎王白秀。他的徒弟们,徒弟的徒弟们,徒子徒孙,加上不明真相的村民,手握着千奇百怪的枪械把守在杀坪的巨岩上,枪械有土铳、火牙子、垫枪、老套筒、单管猎枪、一把捏、猛一搂。还有各家各户的猎叉、挠钩……这些乱柴棍子一样的猎具,过去是对付山兽的,现在却对着政府。
面对着那猎栅似的枪刺的影子,面对着怒吼和犬吠,崔无际镇长感到他缺乏一种应变能力,并且觉得因自己的幼稚、冲动,犯下了一个让自己无法下台的错误。他现在把责任全推在“走漏风声”这个环节上。
“就是进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