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也没有,“三妻四妾可是自古有之的事,只要——”
“山口贺夫!”他的声音低沉凛然,隐含不容辩驳的威严。
“好,好,我不说了。”山口贺夫故作胆怯地闭上嘴。
不过,能够看到鲜少动容的大哥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一个女人大动肝火,还真是挺过瘾的!
一旁默不作声的纪香缇却将这一切看在眼底,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但心口就是隐隐地抽痛着……
她……不喜欢,不喜欢山口尝君和任何女人有“关系”!尤其是婚约。
但是,她仍旧冷然不语,倔强地排拒这种突如其来的念头。
一行人来到正堂,渡边百合在山口家的侍者帮助下,整套茶道已搬上台面,纤葱细指不停地穿梭在器血与茶叶中,好似蝴蝶舞弄花朵,甚是赏心悦目。
纪香缇不禁为渡边百合的手艺暗自激赏。因为她连“茶道”以外的工具——“手指,也保养得无可挑剔、嫩白净美。
“今天我们喝什么茶啊?”山口贺夫看着这套宝蓝为底、雪白为衬的瓷杯茶具,故意懵懂地问着。
“玉露茶,贺夫哥哥。”渡边百合不疾不徐地应道。先用开水把茶壶烫热,再把壶水斟入茶中,最后又以茶杯中的热水倒进水盅里,每一个步骤都悉心地捧着茶具,一丝不荀。
山口尝君自忖长年身居纽约的纪香缇,对日本茶道极可能是个门外汉,于是随着渡边百合的煎茶手势逐一解释,“品玉器茶一定要轻拢慢捻,切忌心急求成。重要的是各细节都要有条不紊,待其火候充足。”
渡边百合闻言,抬首浅笑,“山口大哥果然有见地。”她小心翼翼地把茶叶放进茶壶中,再用双手搓着开水盅,平静地等待开水温度降到合用的程度。
山口贺夫却调佩抢白,“百合妹妹,你这茶水用的该不是我们家的自来水吧?”
对茶道深究的人都知道,自来水的氯气正是精致的日本茶的克。星,自贺夫如此问,无非是考验百合的能耐。
“贺夫哥哥说笑了,自来水怎可直接用呢?我特别从家中携了净水器将自来水净化了。”渡边百合瞅了眼山口贺夫一眼,透出不可小觎的佩服波泽。
“原来妹妹你为了‘哥哥’们这么卖心啊!”贺夫话中有话。 ,
“这是应该的。”她真想将手中的热水朝山口贺夫的头直兜而下,看他还敢不敢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强令自己冷静地将开水盅的水倒进茶壶,水量直达浸汲茶叶稍多一些时就停手,再任它闷个二至三分钟。
纪香缇看着他们三人一来一往的交谈,愈发感到自己是个局外人,但转念一想:既来之则安之,不妨就当作出来散心游玩吧。心中怒气也就消去不少,倒也能静下心来,欣赏百合这难得一见的日本茶道功夫。
奇怪的是,她觉得这些煎茶动作极为眼熟,而且……好像可以做得更精致。
下意识地,她冲口而出,“百合小姐,请问,如果没有净水器,是否可以将放置一夜的饮用自来水,在第二天煮沸后打开壶盖沸腾数分钟,以此除去氯气?”
渡边百合甚为惊异,如霜彩瞳陡地闪过一丝冷芒,“纪姐姐好见识。”明着褒奖,实则恨得牙痒痒。这是她的舞台,这个女人来凑什么热闹!
山口尝君却眨着幽微黑眸凝向纪香缇,脸看着他所不熟知的纪香缇。
“我只是……忽然有个念头闪过,请别介意。”纪香缇颊生彤云、攒着眉,汪洋似的黑眸有些歉然。
渡边百合立时稳住不平的心念,强抑制住恼怒的双手,将已冲泡好的玉器茶递给纪香缇,气势高傲的盯着她瞧,“请指教。”
“谢谢。”女人的直觉常似警钟,总能在瞬间感受到对方是否友善。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