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不下的那个女人所生,皇上既然把她给了大皇子,也就意味着将立他为太子,救出大皇子,我又不能时时护在身边,也无法向皇上禀明实情,唯有连夜带他出宫,这样,才能让大皇子处于安全之中,等到日后大皇子养好伤了,我再设法让他回宫与皇上相认。”
“难道是育德夫人,那皇后在地下也合不上眼的。”
“皇家之事,不是我们能论断的,育德夫人的女儿来和亲,自当不会按细作处理,皇宫里外没有不透风的墙,怕是这几个皇子都是心知肚明的,特别是那个阿坝民,会咬人的狗不叫。”
“哎,皇后娘娘对着三个孩子都不薄,如今为了皇位各怀心事,偏偏伤了这个最老实的,真是老天爷不长眼。”
“多说无益,去拿些冰来,我们帮他降降温。”邵总管麻利的脱了外衣,卷起袖子。
“哎。”武嬷嬷也跟着又忙活了起来,昏暗的烛光下,两人来去的身影,阿巴图烧的发白的嘴唇,浑身的伤痕,都印证着皇家的权势之争还不能停息。
帝联找来一些野果和蘑菇,周围能用的木材很少,帝联找遍了半山腰,也算捡到些,钻木取火,对于帝联来说不算难事,她被烟呛得厉害,咳了一阵儿。廖八拖着双腿,在地上爬行过来,“这样的粗活不适合女儿家家的,让我来吧。”
帝联咯咯咯的笑了,“你都这样了,难不成我还要欺负伤残人士吗?你歇着吧,一会儿就好,不过这些野蘑菇,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能不能吃,可是这里再也找不到能吃的东西了。”
她嘟起小嘴,两腮上被烟熏过的黑色雾气搭配起来,活生生的一只小花猫,这下廖八也乐了,“没关系,一会儿我先吃,如果有事,你就别吃了,我可不想让你死在我前面,与你生离死别的感觉,我今生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说着眼神里透着温情,看着帝联两腮绯红,要不是沾了黑色的粉尘,怕是要让廖八猜到自己的心思。
帝联帮着廖八把腿放平,用手轻轻的拿捏几下,“这样舒服吗?”
“嗯,只要有你陪着,就是在地狱里面也是幸福的。”廖八神情的望着自己的心上人,这个时刻,要是有对红烛该有多好。
“你的腿伤除了用药,还要进行康复治疗,这样以后才不会烙下病根,也能让你快点好起来。”她抬头环视山峰陡峭,自己的能力是绝对爬不出去的,不过廖八是壮汉,又有些功夫,自然要费些气力,但绝对能上去的,“你身后是什么?”
“这是藤条,这里的环境想做绳子很难,缺少材料,而且草绳容易被山峰割断,还是用藤条吧,这样保险一些,到时候缠住你的腰身,我拉着你上去。”廖八是个男人,自然要把准备工作做好。
“不知道阿娘现在伤心成什么样子了,我的死一定让她接受不了。”想起阿娘对自己的好,帝联不忍心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掉,好歹让玉带看上她一眼,也算是心安了。
“你还打算回去吗?那样的皇宫,到处都是陷阱,既然出来了,不如为自己而活。”
“当然了,我要的就是自由,只不过心里放不下阿娘,想着溜回去看看也好。”
“那倒是,我也离家许久了,也该回去看看了。”廖八忽然想起父亲,心里也是惦记家里的。
阿巴图迷迷糊糊醒了,武嬷嬷高兴的说,“你睡了两天两夜,这个烧呀终于是退了。”
“武嬷嬷,我这是在哪里?我的脸怎么了,摸起来疙疙瘩瘩的,您给我拿镜子过来。”阿巴图感觉浑身酸疼,不过是喝了些酒,怎么会这么难受呢。
“大皇子,您别看了,奴婢怕你伤心。”武嬷嬷跪倒在地,已是泣不成声。
“武嬷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阿巴图也算得上是条硬汉子,看着自己身上多处被包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