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也宜的这种情绪表现得更加明显。反观易绪,倒还是和先前一样,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苏也宜的这种行为得到了周一诺的鼎力支持,远在南国的莫宁也打来电话劝她:“天涯何处无芳草。”
“易绪真的只适合用来暗恋,暗恋的话,你还可以把他往美好的方面想。可一旦恋爱,就你这种水平,真担心你是不是吃得消。”周一诺用一种很悠闲的口吻说着这些话。
苏也宜却不说话,把碗里的羊肉都裹上麻酱,一呼啦往嘴里招呼,咀嚼中她又想到周一易绪对她说的那些话,以及他当时的那个表情。心里发涩,她摇摇头说:“我是不是该搬出去?”或许,她搬出去了就不会招他讨厌,她也不会每天这么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明明知道自己看起来很傻,可就是控制不住本能似的,那么渴望被他看到,那么渴望和他处得好些……
见她这副沮丧样子,周一诺瞪她:“你又不是为了易绪才搬过去的,何苦为了他……”
“我是!”苏也宜语气坚定的答,“我是为了他搬过去的。”如果没有易绪,她也许会以为肖末末是个骗子,也许她不会那么快搬过去,也许她会再找过其他地方。可是,确实是因为易绪也住在那里,她搬过去了。
周一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喂,你体谅体谅我吧,孩子。你看看,我多忙的一个人啊!论文要赶、作品要赶、院里还经常有活动找我、我还要忙着泡周老师……”
苏也宜没说话,从涮锅前拿过啤酒,一整瓶,“咕哝”一声就往嘴里灌。
她用实际行动止住了周一诺的话,坐她对面的周一诺拄着脸看她,真实表情被锅里不断冒出来的蒸腾热气掩去,不知道为什么,苏也宜隐约觉得,周一诺也不好。于是,她终于后知后觉的问:“周老师,你攻下来了吗?”
“哈哈,今天不是谈你的事吗?怎么话题到我身上了。”
苏也宜撇嘴:“我的事没有一件好谈的。”
周一诺伸筷子从锅里夹出一块羊肉,递到苏也宜碗里,道:“赵悦欺负你了?”
苏也宜仍旧喝酒:“他都不来上班。”整整一个礼拜,苏也宜没看见他人影。祝莉她们都说,这小子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典型。原本苏也宜对赵悦并没什么意见,但看他一整个礼拜都翘班,她的心里还是很不平衡的——她是因为他而失去转正机会的,可是,他居然一点都不好好珍惜。
“不然,还是换个工作吧,畅想最近来我们学校招人……”
“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
周一诺拍她脑袋:“投份简历试试会死吗?”
苏也宜继续喝酒:“不会死!但我也没戏!”当初,苏也宜投了整整一个月的简历才好不容易被飞鸽面上。在北京找工作,难。
酒过三巡,苏也宜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此时她已经有些头疼,意识也不是太清醒。“喂”过之后,彼端传来人声:“苏也宜。”
苏也宜一时没辨清是谁,直问:“哪位?”
“易绪。”
听到这个名字,苏也宜结结实实的打了个酒嗝。一股翻腾的酒气扑鼻而来,苏也宜差点吐出来。勉强定了定神,她道:“有事吗?”
“晚上几点回家?”
苏也宜本来是打算不回家的,听到易绪这样问,她忍不住心软,重复了一句:“有事吗?”
易绪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沉沉地说:“我钥匙掉了。”
苏也宜没敢告诉周一诺她是要回去给易绪送钥匙开门。今天周六,是肖末末和谢彬例行“外宿”的日子。除了苏也宜,没人能给易绪开门。尽管周一诺隐约猜到其中原因,苏也宜还是坚定表示,她是手机没电要回家充电。
担心易绪等太久,苏也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