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勉强起身的。
听锦歌一番仔细嘱咐的话,心中感激的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倏地朝锦歌一跪,深深的磕了三个响头。
锦歌晓得她的性子,淡笑着受了她一礼,恋恋不舍的目送她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颠簸着远去,锦歌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已经是五月的天气了,日头下开始有了几分暑气,但早晚还是有些微凉。
“小主,难得今日起的早了些,是否与相爷一道用了早膳?”
陈福眯眼笑着道。
“福爷爷,您……您饶了我吧,我这会儿困的眼都睁不开了。不行不行,我得回屋补个眠去!”
锦歌忙摆了摆手,晃荡着脑袋,一步一顿的朝闺房去。
陈福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到底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呀!
锦歌一顿美梦醒来,已过了晌午。
桂圆见她睡得沉,并不敢来叨扰,命膳房早早的备好了午膳,只等锦歌一醒便能填填肚子。
美美地用了午膳,锦歌被桂圆拉着在院子里散散步。
今日天有些阴沉,看着快要下雨的样子。
锦歌慢吞吞跟在桂圆身后走着,一时想起什么,问道:
“今日可曾听说京城里出了什么命案?”
桂圆虽是个胆小的,但与香枣甚为亲厚,锦歌并不曾瞒着桂圆关于赵黑子的事儿。
但并未细说起赵黑子的过往,只说是一段深仇。
“小主,奴婢尚不曾听人说起过呢。”桂圆一愣,停下脚步转身超锦歌道,“小主,依你看,此事是不是相爷压下了?”
锦歌蹙眉,细细想来,此事倒也不是不可能。
按福爷爷的说法,赵黑子的仇家刚刚出现在京城,便能叫赵黑子得了消息寻上门去,想来也不是多大的门户。
爹爹若是刻意揽下此事,并非不可能。
不过赵黑子伤的那么严重,可见当时打斗的激烈,难道不会叫旁人瞧见了去?
锦歌一时有些想不通。
“或许,是事情暂时还未传开吧。”
锦歌一路想着昨日发生的事,一面往前走着,前头突然传来桂圆略带讶异的声音。锦歌一时好奇,便问:
“怎么了?”
桂圆停下脚步,指了指前面一颗看着约有十米高的大榕树道:
“这棵树前月就快要枯死了,陈管家还说近日找人来将它挖走了的,免得影响了府里的风水。奴婢怎么瞧着这棵树仿佛冒出了些青叶子了呢?”
锦歌顺着桂圆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见这棵已死的榕树就长在院子的外面,仅靠着院墙。
树干很是粗壮,看着足有百年之岁。
大部分枝丫都光秃秃的,上头还有不少虫眼,仿佛已经腐朽道不堪。
不过另外几根支杆上抽了新芽一般,长出一些细小的绿叶。
“呵呵,这就叫枯木逢春呗!这可是好兆头呢!”锦歌看着这棵生命力如此顽强的榕树,一时心情有些好转。
“嗯嗯,总算不枉费奴婢这些日子里的浇灌。”
小桂圆倒是鞠躬自傲起来。
“呵呵,听香枣说你平日里不是最怕提水么?竟有这份儿兴致浇灌起树来?”
桂圆一听这话,当下红了脸;结结巴巴道:
“奴……奴婢常在这儿给小主洗衣裳,就……就着那洗衣剩下的水……”
“哎呀!如此说来,那都是本小主的功劳哦!”
若论起脸皮厚,谁人能比得过楼锦歌呢?
二人一路谈笑着离去,殊不知那院墙外的榕树下,立着一人,衣带飘玦,仙姿绰绰……
第38章 孟尧嫡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