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在前庭院走了走消消食。腊月天天寒,宜庄的花房里温度湿润控制得到,花园里的花开得分外的好,进入后,会让人有恍然如春的错觉,白茉莉,紫蕊水仙,芍药……不同季节盛开的花,却都在花房内同处寒冬绽放,祁邵珩带着他妻子在花房里走了一会儿,轻抚着阿濛浑圆的腹部,发现刚才还躁动活跃的两个孩子,自从进入到这儿以后就安静多了。
以濛说,“我常来这儿,他们感觉得到,每次在这就安分的很。”
祁邵珩一手揽着阿濛的腰际,一手轻抚着她肚子,说,“孩子和他们的母亲一样,以后一定也是惜花之人,他们喜欢花开。”
花房里的花品种繁多,但是他妻子爱得花大都素雅,不显得艳丽,花香也不过分浓郁,明明对花没有过多耐心的祁邵珩,倒是也很喜欢这宜人清香,有时候偶尔过来代替孕期的以濛照料这些花。
扫视了花房一周,祁邵珩收回视线,看到近在眼前的妻子并不摘花,手指轻触一支玉兰,浅浅微笑。
佛经里写:佛陀拈花一笑,宠辱皆忘,祁邵珩看他妻子握着花枝浅笑,什么都不重要,如果能留住眼前人这样的笑,不论付出什么代价,让他做什么他都可以做。
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同,可对于祁邵珩来说,守一个人在他身边,他已经完全满足。
花房里一旁有闲置的棋盘,带以濛在里面走了走坐下来,两个人难得在这样安然的空间里,对弈棋局。
照旧祁邵珩执黑子,以濛执白子,相较于之前夫妻两个人下得认真,像是真的棋逢对手,现在却因为以濛常常悔棋耍赖,这围棋就不再有真的规则,祁先生对于他妻子撒娇耍赖早已经习以为常,他倒是丝毫不介意这棋局越下越乱,毕竟这样才是真的夫妻。
他们不是对手,更不是相对立而存在的,嬉戏玩闹哪有什么规矩之说。
两个人下棋,时间过得很快,倒是后来祁邵珩接到祁女士的电话,说是以濛临盆生产不放心,已经到了莲市机场,马上就到宜庄来。
祁涵过来,这次来得太过突然,眼见她妻子下棋有些累了,祁邵珩说,“阿濛,我抱你到卧室去躺着。”
“嗯。”
环着他的脖颈,靠在他怀里,以濛问,“祁女士来电话,已经来了么?”
“嗯,到机场了。”
“这么快。”闭着的眼即刻睁开,以濛说,“既然已经到了机场,你怎么不去接她?”
“不接,放心,她总有办法会来。”祁邵珩倒是回答地自然而然,一点都不觉得什么不合适,两人从花房走到前庭院的客厅,他说,“你累了,休息一会儿,我陪你躺着。”
以濛摇头,“这怎么行?”
抱她回到卧室,祁邵珩说,“这些你别再管,我已经给简赫打过了电话,你乖乖呆着,听话。”
给她解开扣子将身上的衣服全脱了,换了柔软质地的睡衣,祁邵珩摸了摸她妻子的肚子说,“躺一会儿,孩子也该累了。”
“嗯。”
抱她上牀左侧卧躺下,掩好了被子,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宁静的室内,以濛沉吟了一会儿,这样静谧的空间,让她联想到上午所看到的四楼那些风筝,有什么话在嘴里欲言又止。
祁邵珩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感觉到她骤然的瑟缩,以为她觉得冷,起身想要找空调遥控器调高室温,却被躺在牀上的人紧紧地扯住了衬衣的衣角,原本清理淡漠的神情变得有意思刻意的隐忍,秀眉轻蹙,情绪到依旧如常的镇定,只是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脸色也在慢慢变得苍白。
见此,顾不得其他,祁邵珩附身拭掉她额头上的冷汗,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又觉得难受,想吐,还是胸闷——?”
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