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培训,和所有新演员一样接受正规的考核,一步、一步才能走得平稳。
此次和以濛叙旧说话,霍征还有另一个目的。
校园的梧桐树林,秋天到了,高大的法国梧桐下,金色的梧桐树叶落了一层有一层。
简单寒暄了几句,问了问小姑娘的学习情况。
霍征又问,“苏丫头,怎么只见你,不见你身边的宁之诺呢?”
这问题,不问还好,一问到让以濛知不道该怎么回答了。
一边走,脚下的梧桐落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霍征没有发现苏以濛的异样,他继续说,“实不相瞒,这次见到你联想到我的另一部戏男主角正在空缺中,宁之诺的表现我很满意,可是隔了这么久,自从那场话剧后再联系他,他就不肯再演出了。”
以濛听出来了,霍征是想通过她来劝说宁之诺。
可是现在的她不要说联系宁之诺,估计连见他一面的勇气都不存在了。
话剧里,时隔数年,《半生缘》里沈世钧和顾曼桢的相见的那一幕戏,以濛清晰地记得,相爱不能在一起,错过后彼此拥有家庭的那种情殇,是具有毁灭性的。
这种毁灭性,苏以濛承受不了。
至少,现在是承受不了的。
也许有一天,她和宁之诺在某处终会相见,心头的那道疤依旧会再度撕扯开,但那时的痛苦相对会比现在少一些。
能少一些是一些。她不想再痛了。
现在,伤口刚刚划出后就撕扯,她做不到。
所以,她选择漠视,不听,不打探他的音讯,慢慢久了,也许就会适应他的不存在了。
16年的相处让以濛蒙蔽了双眼,她似乎是觉得只要‘相互陪伴’便能是长久的。
宁之诺的决绝离开,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生命中与你相处最久的只能是你自己,没有谁会在你身边不曾离开。
她要适应宁之诺的不存在,所以仰起脸,以濛对着霍老先生说,“宁之诺不能拍戏了,因为他结婚了正在国外。”
霍老先生震惊,“苏丫头你是说你和他已经。。。。。。”
果然是误会了,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种误会,误会她和宁之诺终成眷侣的误会最是伤人。
因为所有人都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宁之诺和她让它变成了别人口中的误会。
是误会,就要说清楚的,以濛继续说,“和宁之诺结婚的人不是我。”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已婚人士的一员了。
但她的婚姻,哎,不提也罢。
怔愣了好一会儿霍征才是完全明白过来了,他问小姑娘,“为什么分开?”
对,为什么分开?
这是个好问题。
但凡知道苏以濛和宁之诺分手的人都会这么问上一句,你们为什么要分开啊。
每到这时,以濛总是沉默的。
因为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多可笑!
被人抛弃,甚至连原因都不知道,确实很讽刺。
但是,宁之诺不说,苏以濛不问。
他说,我们需要分开。
以濛说,好。
他说,我必须要娶安琳。
以濛说,你执意如此,那就娶她吧。
从来都有的默契。
很少有争吵,是扭曲到极致的和睦。
直到多年后的一天,苏以濛突然厌恶起她和宁之诺之间的这种默契来。
如果她肯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对他撒娇对他耍赖,甚至是胡搅蛮缠刨根问底的问清楚为什么要分开,也许他们最终就不会那么伤痛,以濛也不会痛心疾首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