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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4 / 5)

只得同他战成平手。凌鸢架子再大身手不敌,除了就范绝无第二条路好走。

所幸落欢做事分寸拿捏极为得当,直等凌鸢把沈嵁送回七贤居出来后,才一脸贼笑在院外堵着她。不消说,凌鸢也琢磨得出来父亲定管是要问沈嵁的事,便少年老成地幽幽叹了声,怏怏去往卧薪斋。

若是对外人甚或与凌家为敌的恶徒贼子,凌煦曈一贯是不计手段直来直往的。可每次跟最疼爱的长女谈话他就总爱先端着,嘘寒问暖聊聊天气,顾左右而言他。

喝过一盏茶又塞下两块最爱吃的核桃酥,凌鸢拿手背抹抹嘴,吸吸鼻子跟亲爹说:“讲正事儿吧!”

凌煦曈一口茶含在嘴里忘记咽下,直眉瞪眼地看着凌鸢,表情甚为尴尬。

凌鸢微微嘟起嘴,用一种洞悉了的市侩眼神回敬亲爹:“您别告诉真就只为了喝茶吃点心才让欢老大来逮我的?不然我可走啰!西西等我一起练剑呢!”

凌煦曈一把拉住已经起身一半的凌鸢,另手缓缓搁下茶盏,撇撇嘴无奈极了。

“你这丫头,越发不敬人了!”

凌鸢笑:“嘿嘿,不敬您是我爹,我跟您这么直肠子来来去去嗒?我搭理他个球!”

凌煦曈立即捏住女儿下巴左右虚晃连扇她几耳光,无比紧张:“打你个脏嘴!打你个脏嘴!找死呐?姑娘家说这腌臜话,叫你娘听见,非……”他用力将凌鸢的上下唇捏到一处,“一针一线给你缝上!看你再说!”

父亲手劲儿忒大,凌鸢岂能挣开?嘴里支支吾吾说不清,只能挥动双臂张牙舞爪地比划,挤眉弄眼儿做鬼脸,那意思,她倒还不怵。

凌煦曈气结,这回不留情了,照着凌鸢脑门儿结结实实弹了个脑瓜蹦儿。清脆响亮,疼得凌鸢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双手捂着额头趴在桌上。

“说!原原本本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给我说!”

听父亲口气颇凶,凌鸢稍稍抬起头觑他一眼,张嘴要说,又想了想,还是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问道:“说什么呀?”

凌煦曈虎目圆睁,威仪肃穆,不发一言。

凌鸢心知大势已去,放下手来把凳子往父亲身边拖一拖,凑近了小心翼翼地商量:“您知道就得了,别再去找嗳公子说什么,行不?”

凌煦曈眼中有深意:“小屁孩儿,想得倒多!”

凌鸢五官纠结:“不是!我就觉得这个厌世的人吧,应该不太喜欢人家老提老提那些,那个什么,”小丫头斟酌了一下用词,“自残,还有自戕!爹您想想,要是有人见面总说您小时候尿床的事儿,关照您半夜记得起来撒尿,您是不是特想抽他大嘴巴子?”

凌煦曈扬起手来:“我先抽你个大嘴巴子!谁尿床?你尿床!去年还尿苗苗床上赖是她尿的。”

凌鸢一摸鼻子:“就一比方!说人不揭人短,再者谁小时候没尿过床,爹您生下来就不垫尿布?您是哪咤,专尿海里?”

凌煦曈真就一巴掌糊凌鸢脸上去了:“你才哪咤呢!就你头上长角。气死我了!不许打岔,接着说。”

凌鸢捋捋头发,坐好些,依旧挨着父亲压低嗓子:“行行行,不闹了。其实这事儿吧,怨我!”

严格说起来,凌鸢自责得不无道理。说归其,若非她尽顾着挑风车未曾留意周边动静,站在路边等着挨撞,沈嵁也不用忙着搭救她小命。不救人,他不会心念一动脑子一抽想到要死;他不死,凌鸢不用砸掉一个卦摊儿、踢翻一辆板车、损坏几捆干草包;凌鸢不动,也就没啥人留意到凌家大小姐又来“为祸乡邻”,身边还拖着个模样好看的公子哥儿了。

一时间街知巷闻,七大姑八大姨外加各位小媳妇儿们都在议论:“凌家又来位爷嘿!长得真好看,不知道哪里的侠士。你说这凌容宁才消停几年,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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