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如內心忍不住地興奮,唐家的小子們真沒讓她失望,一代又一代,沒有人能抵得過皇位的誘惑,她依稀記起三十年輕唐基,五十年前的唐正,六十年前的唐平……,他們跟眼前這小子一樣,趁夜前來。
哈哈哈哈,不知不覺,大齊的江山已經傳了五代,也該有人來葬了它。
永隆帝在驪山別宮住到臘月十六,回到長安的時候整個人容光煥發,仿佛重獲了新生一般。當晚就舉行家宴,見了自己的一眾兒子和妃子。
宴至一半,永隆帝讓唐琮繼續主持家宴,自己帶著三位新晉的美人提前離席,腳步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洛兒的身份,坐在宴席靠前的位置,她看著永隆帝面色紅潤,神情興奮,有著跟他這個年齡完全不符的狀態。
她心生疑惑,這幾年她學了不少藥理,感覺永隆帝的狀態,像是服了某種讓人血液加速流動的藥物。服了這種藥會讓人感到興奮,感覺年輕很多,可是時間久了會對藥物產生依賴,最後被藥物所控制,對身體損害非常大。
洛兒悄悄離席,想跟上永隆帝的隨侍,探一探永隆帝的身體狀況。剛離了宴席,就看見唐瑁已經跟了過去,呈上一個錦盒,永隆帝讓人接了過來,轉身離開,唐瑁恭敬地送皇上離開,洛兒卻看清他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詭異的表情,看得她心裡一慌,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宮裡因為皇上的回歸熱鬧起來,宴席不斷,歌舞不休。洛兒見不到永隆帝,連留仙宮也進不去,可是心裡的慌張卻一點都沒減少,趁著宮裡熱鬧,便悄悄溜出宮去找師傅。
許勛安一直在忙著安排商隊出貨。依唐瑛的判斷,西北邊境恐怕少不了一場大戰,可是永隆帝為自己的壽誕大肆浪費,把軍備和糧草都荒廢了。
文臣們都覺得邊疆安穩,根本無心加固邊疆城防,也捨不得動用國庫充實軍備和糧草,簡直是一群只會中飽私囊的糊塗蛋。
自從張子衡辭官,朝堂上幾乎成了李玉甫的「一言堂」,永隆帝不愛聽壞消息,李玉甫便報喜不報憂,上行下效,底下的官員也只會歌功頌德。李玉甫為了排擠李思志,一手提拔了「應聲蟲」牛仙客做了左相,弄得朝堂「一派和氣」,深受永隆帝的嘉獎。」
許勛安已經對永隆帝的朝堂不抱什麼希望了,他聯絡了朔方軍使,準備讓商隊跟隨朔方軍使先把他籌備的一批糧食和藥草押到邊境,以備不時之需。
他不是多麼高尚的人,可是他相信唐瑛的判斷。唐瑛這些年在軍中,徹底發揮了自己的特長,屢立奇功,若不是他低調,還有王訓刻意幫他隱瞞,壓下他的軍功不報,恐怕他的身份早就瞞不住了。
許勛安覺得這樣一個驕傲的人,一個太子,能夠踏踏實實地在邊境線上隱忍八年,哪怕危險重重,不能光明正大地指揮戰爭,他卻始終堅持和士兵們同吃同住,堅守國土,僅這一點,他就應該支持他,相信他。
許勛安安排好商隊分批運送的貨物,就直接奔了後山屯,也該讓這裡的百姓提前有個心理準備,戰事一起,最先被拉到前線的就是他們。
後山早已不是一座光禿禿的山頭了,眼下是寒冬,皚皚白雪之下依然能夠看到成排的防風林傲然挺立,幾架高大的風車讓冬天看起來依然生動。
屯子裡也不再儘是低矮的茅屋,整排青磚瓦房顯然是被規划過,整整齊齊,家家戶戶房前屋後都有棗樹,即使在冬天,梢頭仍然能看到一粒粒地紅棗,留給未飛到南方越冬的鳥兒,一點也不浪費,來年春天,山野間又會多出無數青綠的棗樹苗。
後山的棗種得好,在整個大齊都有名,這些年已經陸陸續續銷到江南,嶺南,甚至南詔各地。多年無戰事,讓這裡的百姓多了一些休養生息的時間,後山屯的人口都增加了不少。
村中心的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