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什么古代电影就可以感受得到的,老子的“小国寡民”、“老死不相往来”观点并非一无是处。
跋锋寒见元越泽一副心醉的模样,道:“元兄在想什么?”
元越泽不假思索地以汉语叹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越克蓬放下茶杯,道:“这是中土‘五帝’之一的帝尧所做的《击壤歌》元兄怎会突然念起这首民谣?”
元越泽眼射憧憬神色,叹道:“或许受这里的原始风气和德兄的淳朴感染吧,我憧憬的太平盛世就是这样的。”
跋锋寒深有感触地道:“这种情形永远都不会出现,因为人心与欲…望是与日俱增的,得陇望蜀,正是最好的写照。”
元越泽苦笑道:“是啊!若要人人都有这样的理想,那么时代也不会前进了,文明这东西还真是一把双刃剑,千年,甚至万年后,也无人可以真正的平衡得失。”
一声长笑声由西门传来,一个大胡子老人走了过来,身边跟着两个与部日固德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男子,一三十上下,一二十上下,旁边还有个较为精灵的孩童。不用说也知三个大人就是部日固德的父兄了,那孩子该是部日固德的儿子。朝鲁瘦高却不佝偻,他另外两个儿子都是健壮雄伟之人,额尔德木图健壮中更带一丝文秀,与跋锋寒颇为相似。
互相介绍后,又另摆一桌,三十多人入座畅谈。这一家人根本不懂汉语,所以他们对于元越泽这名字完全没有印象,但听说是跋锋寒来做客,都表示出极大的欢迎,可见跋锋寒在草原受欢迎的程度。不过元越泽长相俊美,气质飘逸,言语虽少,眼神却深邃不见底,闪耀着无上的智慧光华,且又听日固德转述黑王之时,父子几人立刻觉得此子在中原肯定也是个英雄人物,于是对他同样热情。
部日固德的儿子巴音靠在父亲怀里,好奇地用黑白分明的清澈大眼睛仔细打量着元越泽,以稚嫩的声音道:“这位叔叔长得比德雅家买回那个女人还要好看。”
众人哄堂大笑,元越泽微笑道:“那个女人是你们这里最好看的?”
巴音被笑得小脸通红,赧然点头道:“那人也是汉人,听德雅说是他阿爹救回来的。”
元越泽微一错愕,对朝鲁道:“老丈可否解释一下此事?”
朝鲁还以为他身在异乡,生出与同乡间微妙的联系,道:“德雅是村口猎户苏德的女儿,我们这里很少有人会外出,苏德狩猎本领最高,收获最好,一年会南下一两次,将上等的兽皮卖给你们汉人,再换些生活用品。那汉人女子是他几个月前救回来的。”
额尔德木图面露古怪的笑意,继续道:“她很可怜,我曾看到她被苏德的妻子打骂。”
大家都是男人,有些话不说也可猜出几分,苏德该是对那女子不轨,但妻子是个河东狮,教他肉在嘴边吃不得,不痛苦死才怪。
小巴音当然不懂大人们在想什么,又奶声奶气地插口道:“十多天前还有一个汉人来到这里呢,年龄只比阿爷小一点,我们都看到他在村外盖了间草屋住下了。”
元越泽突然生出想去见见这两位同乡的感觉。
看着失魂落魄品茶,眼角一直偷望西门的任俊,跋锋寒调侃道:“小俊在看什么?”
任俊一张嫩脸憋得通红,手足无措,明眼人都知道他是看上人家闺女了,但按人家的规矩,这种场合的出席者只限家内成年的男性,所以他才会有怅然若失的表情。
此刻女眷们开始端着烧好的美味上桌,其其格也跑了几次,看得任俊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朝鲁父子并未说话,只是仔细打量了任俊几眼,发觉此子虽是不及元越泽和跋锋寒,却也算得上好男儿一个。
酒菜上满,巴音也被抱走,民族风极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