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杨妟窘得俏脸飞红,稀里糊涂就被划分到他的娇妻行列里去了,不过心中却是有些欣喜。
昨晚萧琲已暗示过元越泽不要顾忌什么,该下手时就下手,杨妟是她除了长安的弟弟外,唯一的亲人了,当然不想看她慢慢老去死掉,且有祝玉妍祖孙三人做例子,萧琲哪还会有顾忌?
没人注意到杨妟的羞涩神情,只听淳于薇拍着小手,娇憨地道:“松花湖盛产鲢、鲫、鲤、青鳞,人家最喜欢湖水煮出的鲫鱼,肉质鲜美,绵而不烂,嫩滑可口。”
元越泽一把拉住她的玉手,笑道:“有薇儿的小手嫩吗?”
淳于薇白了她一眼,挥起粉拳示威,几人莞尔。
单如茵率先奔下山坡,嚷道:“那我们快行动吧,看谁抓的鱼多!”
几女先后跟了下去,只余元越泽与杨妟留在原地。杨妟并不会武功,下这样的山坡对她来说是件极难的事。元越泽抓头道:“公主请恕我无礼。”
接着在她一声娇呼声中,将她横抱起,飞身追了上去。
杨妟羞地像鸵鸟一样伏在他宽敞的胸膛上,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数条人影前后奔驰,欢声笑语远远传开。
元越泽大展手艺,将诸女抓回的鱼以各种手法烤制,吃得几女大呼过瘾。
天色晚时,一大一小两个帐篷在江边支起。
元越泽被几女推出大帐篷,只有耸耸肩膀,走向那个属于杨妟的小…帐篷。
刚走几步,他发觉杨妟正独立江边,背影优美,婀娜娉婷,似在欣赏着松花江的夜景。宁静的夜色下,她一袭简单长裙随风轻扬,宛若下凡仙子。
事实上她比元越泽还要大上三岁,只不过养尊处优久了,保养极好,若真在苏德家干上几年粗活,她将衰老得非常快。
听到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杨妟娇躯轻颤,却没有回头。
元越泽来到她身边,与她一同瞧向江面。
夜色下的江面宽阔平静,对岸则丘陵起伏,以泥土建成的灰黄土屋零散广布,营帐处处可见,有些还亮着灯火,好似镶嵌在大地上的一颗颗明珠。远处的江面浮着十多个亮着灯火的渔船,予人一种说不出的宁静恬淡感。
吸着她身上天然的体香,元越泽心旷神怡,叹道:“松江网鱼亦可观,潭情潦尽澄秋烟,虞人技痒欲效悃,我亦因之一放船。施罟濊濊旋近岸,清波可数鲦鲈鲢,就中鱏鳇称最大,度以寻丈长鬐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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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妟继续道:“波里颓如玉山倒,掷叉百中诚何难,钩牵绳曳乃就陆,椎牛十五一当焉。举网邪许集众力,银刀雪戟飞缤翻,计功受赐即命罢,方虑当秋江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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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泽侧过脸,望上她白静的脸蛋,愕然道:“公主不过读了那些书本一小段日子,竟可将此诗记下,真是难得。”
杨妟微微侧过头,嘴角露出美丽的微笑,首次大胆地对上他灼灼目光,道:“公子谬赞了,我从小就喜欢这些东西。”
她最吸引人的并非精致的五官和优美的轮廓,而是在那种仿佛与生俱来贵气中夹杂的雅丽素淡与玉洁冰清的复杂气质。
元越泽“噢!”
了一声,盯着她的美眸,微笑道:“公主可有兴趣与小弟秉烛夜谈诗词,我也有些心得。”
杨妟立即霞烧双颊,再不敢看他,扭头注视江面,低声道:“公子是否以为杨妟是个随便的女人?”
元越泽一呆,道:“公主当然不是随便的人,不过太过压抑本性始终不是好事,这与放…浪是没多大区别的,都是尺度没把握好。”
杨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那公子是否是个随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