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了眼,看向澹臺宗元。「父親大人,孩兒給您丟臉了。」澹臺宗元擺擺手,說道:「鏡兒,你不必多說,為父了解你。你是個謹慎的人,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傷你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澹臺鏡頓時感到羞愧,說道:「對手不過是……」
「是什麼?」澹臺宗元連忙問。
澹臺鏡說道:「對手不過是……不過是個虛仙中期的小子。」
「這怎麼可能?」澹臺宗元頓感不可置信。道:「你乃是洞仙巔峰高手,又有法寶五行鏡在手,來一百個虛仙中期的高手,你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你居然跟為父說,傷你如此之重的是個虛仙中期的傢伙?」
澹臺鏡說道:「那小子,乃是大千世界的天命之王。孩兒知道他氣運強盛,小覷不得。已經是萬分謹慎小心了,那裡知道,最後還是著了他的道。」
「怎麼著的道?」澹臺宗元說道:「他還能把你暗算了?」
澹臺鏡說道:「這小子身上有許多殺傷力很大的一次性法器,就算是洞仙修為,若是貼身炸傷,也很難抵擋。孩兒開始就讓司馬鎮他們先去試探,也的確試探出了他的這些底牌。孩兒知道他身上有這些東西,所以後來就一直隔空攻擊,不給他近身的機會。他的確是採取了很多手段,但孩兒始終掌控局面,五行鏡孩兒也沒有使用出來,便就是留作後手的。眼看著,他已經無路可走了。這個時候,這小子開始丟出許多法器來。他得了蟲皇寶藏,丟出的法器全部都是好東西,還有兩件上品道器。父親大人,您知道的,孩兒的五行鏡也不過是下品道器,孩兒一直都想有一件上品道器。因此當時,大意了,將那些法寶全部抓到了戒須彌中。哪知道,那小子將一種神雷裝進了法器裡面,孩兒感覺不妙已經來不及了。若不是孩兒反應及時,此刻就不能回來見您老了。只可恨,孩兒的五行鏡,還有那諸多丹藥,法器,寶貝,全部付諸東流了……」
「此子好深的算計!」澹臺宗元聞言之後,說道。「你素來都是極其謹慎的,他居然能算計到你,太不可思議了。為父倒想會一會他!」
「父親大人,千萬不可!」澹臺鏡馬上說道。
「嗯?」澹臺宗元說道。
澹臺鏡說道:「父親大人,您已經活了數千歲了,現在無量殺劫降臨。您可千萬別去應劫了,先帝,納蘭雲天都已經去了。還有王昭霖也去了,司馬鎮也死了。就連那大晉王朝的殷玄,您是知道的。」
「難道他也出事了?」澹臺宗元吃了一驚。
澹臺鏡說道:「殷玄如今生死未卜啊!」
澹臺宗元說道:「這……」
「如今孩兒重傷,若要恢復,還需要很長一段時日。朝野上下,覬覦,憎恨我們澹臺家的大有人在。這個時候,您必須來主持大局啊!」澹臺鏡說道。
澹臺宗元沉吟半晌,然後說道:「那好吧!」
大昭王朝的皇宮御書房裡,雁九娘也會見了秦可卿。
「果然,這陳揚是真碰不得。」雁九娘說道:「你好好跟為師說說事情經過。」
秦可卿心中雖然神傷,但卻不願意讓雁九娘看出半分,她打起精神,說了事情經過。
說完之後,雁九娘道:「那你怎麼認為?你覺得子衿和文青是真的圖謀不軌才被他們殺了?」
秦可卿搖搖頭,說道:「弟子不知道了。」
雁九娘嘆了口氣,道:「思來想去,都是筆糊塗帳。為師看,這事,就此放下吧。為師明日宣布,無德無才,不足以擔任這大昭帝位,就此傳給大殿下唐慕吧。」
秦可卿吃了一驚,道:「師父?」
雁九娘說道:「你別以為師父在算計他們,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是為師預料不到的。眼下不過是順水推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