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来了裁缝继续快乐地量衣。
聂清麟打死也想不到,此时正往楚韵宫走去的太傅大人,脑子里琢磨的不是篡位谋朝的正经事,反而就是陛下裆中的那点小事故。
出了寝宫的门,太傅的酒也醒了不少,此时正挑着浓眉,眯着凤眼在琢磨着:看着那情形,倒不是天残!正经的有货呢!敢情儿是对着女人不好用,反而几次三番色眯眯的盯着自己时起了变化!
好色的先帝居然有个断袖分桃的儿子!可真是有些讽刺啊!聂氏皇族的荒乱史还真是什么也不缺了!
这小皇帝也真够是色胆包天的,敢冲着位高权重的他肆意乱情儿,也不知上回在那暖床上,这小混蛋脑子里是如何销魂自己的。
模样倒是怪清秀的,眉眼儿愈发看着顺眼,可惜不是个娇小玲珑的美娇娥……想着想着,酒劲儿又上来了,思绪也就一路不知飘哪里了。
来到楚韵宫时,云妃已经在门口恭迎了,如墨的头发在头顶高高挽了个发髻,头钗也选得素雅,身上穿得是一身红衣,映得皮肤也雪白。看到卫冷遥时,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让人垂怜的羞怯。
以前尚云初的这副淡雅模样,卫冷侯是很喜欢的,但是再可口的佳肴被人动了筷子又隔了夜,总是难免失了味道。
云妃不知卫冷侯心里所想。发生宫变时,她的心里也是一阵的忐忑。
犹记得卫冷侯的当初戍边归来,在先皇举行的宫宴上,自己已经是先皇的宠妃,看着昔日的情郎向坐在皇帝身旁的自己鞠躬行礼,心里那滋味是百味杂陈。
原想着卫郎的眼中多少会流露点情绪,可是痴也好,怨也罢,那双漂亮的凤眼却是平静无波。
被先皇责罚戍边那几年,让个儒雅的男子更是增添了男儿气概,见到卫冷遥的那一刻,曾经对这男子的爱意立刻按捺不住地在心里涌动,不由得暗自懊恼母亲的短视。
自己是尚府庶出的女儿,母亲身为侧室膝下所出又无儿子,所以自己的婚嫁便是给母亲长脸的关键了。
当初卫郎因为得罪了权贵被先皇斥责贬到边关戍边时,自己不是没有跟随卫郎去边关受苦的决心,怎奈母亲以死相逼,又因为自己那“才女”的盛名,得了先皇的垂爱,虽然是庶女出身,但也被选入了宫中,命运造化啊!真是跟情郎错身而过。
待到了卫冷遥一路平步青云,权倾朝野,到了最后发动宫变之时,尚云初恨母亲当初的短视更是刻骨铭心。
不过别的妃子都纷纷进了冷宫,自己却独独留在了楚韵宫里,吃穿用度照比以前似乎还更胜一筹,虽然有哥哥的面子在,但是也能看出卫郎对自己并不是全都无情。
至今太傅府中没有正室,是不是说明了卫郎对自己的介怀吗?
如今卫郎终于肯来见自己,足以说明他心里的余气已消,只盼着能与他再续前缘,就算成为他的妾室也是了无遗憾。
想到这,她脸上堆着羞涩的微笑迎了过去,没用宫女服侍,主动解开了卫侯的狐皮大敞,轻轻说道:“外面天儿冷,请太傅到宫中暖阁里歇息。”
说着便引着太傅入了内室,然后接过旁边侍女端来的茶盏,亲自送到了太傅的面前。太傅接过来,喝了一口,上好的庐山云雾。
太傅心里却是也一皱眉,他素来不爱吃苦味的,当初与这女子结识时,倒是一味的迁就了她的品味,次次都点这庐山云雾,想来尚云初便以为自己也爱这味道。
他只呷了一口便将茶盏放下来。又斜眼看了看挨过来的女子,一股扑鼻的胭脂味扑鼻而来,那张脸虽然是眼角含春,却早失了当年清秀端庄的味道。
“素手折柳尽林樾,赋笛千曲难出关……卫郎,你当年出关,独留下我一人,我……好苦啊!”说完一串眼泪便情不自禁地翻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