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当他评论我仪表盘上裂开的洞时,也没有让我陷入应有的慌乱中。
“立体声音响坏了吗?”他问道。
“是的,”我撒了个谎。
他在洞的周围拨弄着。“谁把它取出来的?好多地方都弄坏了……”
“是我,”我承认。
他笑起来。“也许你不应该过多的接触摩托车。”
“没问题。”
按照雅各布的说法,我们在垃圾堆里的确遇到了好运。他为找到的几块被油脂弄黑的变形金属块而兴奋,我只是对于他能说出它们原来应该是什么而印象深刻。
从那里我们开往霍奎厄姆的切克校检汽车零件公司。我的卡车要在蜿蜒的高速公路上向南行驶两个多小时,但是和雅各布在一起时间过得很快。他聊到他的朋友和学校,我发现我自己甚至不用假装感兴趣而提问,而是真的对他说的东西感到好奇。
“一直都是我在讲哦,”在他讲完关于奎尔和由于他邀请一个高年级学生的固定女朋友而惹上麻烦的长故事后,他抱怨到。“为什么不换你讲呢?福克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它应该会比拉普西更让人兴奋了。”
“错了,”我叹了口气。“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的朋友比我的有趣多了。我喜欢你的朋友。奎尔很有趣。”
他皱皱眉。“我想奎尔也喜欢你。”
我笑起来。“奎尔对我来说年纪小了点。”
雅各布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比你小不了多少。只有一年零几个月。”
我感觉我们现在讨论的不再是奎尔了。我保持着轻松的语气,开玩笑的说“当然,但是,考虑到男孩和女孩的成熟年龄不同,难道你非得用计算小狗年龄的方式来计算吗?那会让我有什么变化,至少老十二岁吧?”
他笑起来,转了转眼睛。“好的,但是如果你一定要那样吹毛求疵的话,你也还得平均一下尺寸。你太娇小了,我将不得不从总数里去掉十年。”
“五点四英寸正好是平均身高。”我不屑一顾的说。“那不是我的错,你是个怪物。”开往霍奎厄姆的路上我们都这样开着玩笑,一直争辩着计算年龄的正确公式——我因为不会换轮胎而被减去两年,但是我由于主管家里的账簿又加上一年——直到我们到达切克,雅各布就不得不集中精力了。我们找到了他清单上余下的所以东西,雅各布确信有了我们采购的物品他就能有很大的进展了。
当我们返回拉普西时,我二十三岁而他三十岁了——他权衡的技巧一定对他有利。
我没有忘记我做这些事的理由。并且,即使我现在过得比我所能想到的还愉快,但我最初的渴望仍然没有减轻。我仍然想背弃那个承诺。它是毫无意义的,我真的不在乎它了。我要在福克斯尽我所能的放纵自己。我不要成为一个空头承诺的唯一遵守者。和雅各布在一起只是比我期待的还要让人快乐。
比利还没有回来,所以我们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卸下我们今天的战利品。当我们把所以东西都放到雅各布工具箱旁别的塑质地板上时,他马上就投入工作了,他的手指一边熟练的整理着他前面的金属片前,仍然一边说话和大笑。
雅各布双手的技能非常迷人。它们开起来太大了而没法做好这些精细的工作,但是它们却很轻松精确的操作着。当他工作的时候,他看起来几乎很优雅。不像他站起来的时候,那时,他的身高和那双大脚使他变得和我一样危险。
奎尔和恩布里没有出现,也许他们把他昨天的威胁当真了。
时间过得飞快。车库门外比我预期的还要更早的黑下来,然后我们就听见比利在叫我们。我跳起来想帮雅各布把东西收好,但是我又因为不确定应该拿什么而踌躇着。
“放着就行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