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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太太答話:「不,我是夏荷生的母親。」

醫生有點意外,「夏小姐本人呢?」

「大夫,我想先與你討論一下荷生的情況。」

「請說。」

夏太太閉上雙目嘆口氣,像是不知從何開始。

醫生耐心地等候。

過一會兒,夏太太終於說:「荷生是我惟一的女兒,我在四十三歲那一年才生下她,她今年剛滿二十歲。」

程健文欠欠身,不予插嘴,雖然他想說,夏太太保養得真好。

「因為年紀的距離,荷生與我相愛,但是沒有太大的溝通,她平日生活頗為寂寥,同齡朋友並不大多。」

程健文專注地聆聽,身體微微傾向前。

夏太太心想,怪不得熟人都說程大夫是位好醫生,單是身體語言,已叫求診者放心。

她說下去:「荷生染上這個怪習慣,已經有大半年。」

程醫生忍不住間:「什麼怪習慣。」

「自言自語。」

醫生莞爾。

夏太太連忙說:「醫生,我知道你想什麼,每一個人,包括你同我,在某些時候,都會自言自語,但荷生的情況,有點不一樣。」

程健文見夏太太分析得這樣合理,也有點佩服,他不動聲色,鼓勵她說下去:「荷生怎麼樣?」

「她一個人坐在房中,同自己說話,一說可以整個小時。」

程健文內心惻然,太寂寞了,簡直是一種自閉

夏太太打開鱷魚皮包,「這是荷生的近照。」

程醫生接過照片,看到一個濃眉長睫大眼睛少女。

夏太太說下去:「最近這一兩個月,情形更不對了。」

程醫生抬起頭來。

夏太太臉上露出恐懼的樣子,「荷生的自言自語,變為一種怪異的對白,我真不知該怎樣形容才好,她獨自坐在房中,卻會問:『這件衣服你喜歡嗎?』過一會兒,又會笑答:『好好好,領子開太低,我換掉它。』醫生,開頭我還不明白,過了好幾個星期,我才發覺,她是與一個人對話哪,那個人是一個隱形的人,你我都看不見。」

程健文聽到這裡,手臂上的寒毛忽然豎起。

他連忙說:「夏太太,你先別多心,我慢慢分析給你聽,這可能只是神經輕微分裂。」

「不能再拖了,醫生,我一定要你替她治療。」

夏太太說到這裡,語氣充滿擔心。焦慮。害怕。

程健文連忙安慰她:「夏太太,我相信荷主不是大問題,我能夠了解她的情況。」

得到醫生的保證,夏太太似安心許多。

「我叫荷生明天來。」

「好的,看護會替你約時間。」

程健文把夏太太送出診室。

第二天,夏荷生沒有出現,仍由夏太太上來,她把一卷錄音帶交給程醫生,便走了。

「荷生說她沒有病,不用看醫生。」

程健文把錄音帶放出來聽。

開頭的時候,帶內充滿雜音,接著是一個女孩子哼歌的聲音,聽得出她心情愉快,過一會兒,她開始說話——

「母親一向有點專制,希望你不要介懷。」

夏太太說得對,房內好象真的不只一個人。

但這不稀奇,自言自語也可以採取各種方式體裁,像夏荷生這樣,一個人扮演許多角色,也很常見。

大都會生活緊張而寂寞,幾乎每個人都有些微的精神失常,不少人更患上妄想症,自尊自大,歇斯底里,作為心理醫生,程健文見怪不怪。

他聽下去。

「母親又叫我去看醫生,她以為我有精神病。」笑,「我不怪她,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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